魏禾不想一直被審問,主動轉移話題。
“這些時日,沒有人來爹爹身邊試探爹爹貪汙的銀子用來作甚嗎?”
“自然有,還不止一個兩個。”
“那爹爹多留心眼,隻要來試探的,都不可再重用。”
“多半是啟仁帝的人,藏得太深罷了。”
“坐到爹爹這個位子,按理身邊不會有如此不識趣的人,真想跟爹爹處好關係,主動給爹爹送銀子才是。”
魏肅覺得自己一點都不了解這個女兒。
“你倒是醒目。”
魏禾下巴一抬:“畢竟是您的女兒。”
“歇著吧,少出府比什麼都強。”
魏禾看著魏肅離開的背影發呆。
爹爹要那個位子做甚?不是一個好官,難不成還想當一名好皇帝?
夢裏,失敗了他也無所謂的樣子。
想不通,鬧著玩似的。
秦楚然按照約定來丞相府拜訪。
才到門口便被忠叔攔住。
“秦二小姐,我家老爺讓您離我家小姐遠點,我家小姐被嬌寵慣了,別把您帶歪了。”
秦楚然瞥了一眼春桃。
“楚然省的,讓丞相大人費心了。”
春桃在邊上幹著急。
回到禾院如實稟報。
魏禾寫了張字條給春桃。
“送出去給秦楚然。”
“不秋,你去一趟淵王府,就說我想見淵王。”
魏禾靜下心,等晚上淵王過來。
在這之前,去小廚房端了些吃的,往書房走去。
還沒靠近書房,便被打發了。
魏禾也不氣餒。
不管爹爹是想試探自己,還是真的想管教自己,目前都大不過啟仁帝。
然而夜裏等到子時,也不見淵王。
沒有自己的人就是麻煩,有一方不配合自己,便得重新開始謀劃。
魏禾靜下心,每日裏在禾院看看書,偶爾畫畫。
占據回這副身體後便一直很忙,幾乎沒怎麼停下來。
很多計劃都很臨時,主打一個措手不及,要說多有謀略,還真沒有。
都是明著來。
自己想要這天下,爹爹想要呈哀國,這天下自然包括呈哀國,有衝突是必然。
“小姐,秦二小姐來信,問何時能出發,秦侍郎給她安排的那個書生,依舊願意與秦二小姐成婚,秦侍郎在安排婚期。”
春桃說完靠近一些,聲音低沉:“小姐,要不,不折騰了,沒錢沒人沒有權勢,寸步難行,外頭那麼亂,沒有權勢和金錢打點,別說鳳鳴國,出了汴京城都難活下去。”
魏禾點了一下春桃的額頭:“還未開始便打退堂鼓?就這點出息。”
“你去回秦楚然:假意妥協,我有法子,讓她不要慌。”
春桃去傳話,魏禾吩咐不秋。
“花點錢,去查查那個書生,郭佑才,祖宗三代都查清楚,看看有沒有能放大的缺陷,讓秦侍郎歇了心思。”
“買點吃食,去郭家附近轉轉,逮住周邊那些乞丐問問郭家的事,他們定然一清二楚。”
隻要這個郭佑才不行,秦全章便會再尋一個適婚的青年,這麼一倒騰,怎麼也要一些時日,足夠自己安排秦楚然離開。
不秋正想退下,魏禾再次開口。
“查都查了,再去查一下,近期汴京城有沒有十二人組成的團夥,或商販,鏢局之類的進城,有多少,分別住哪裏,不要怕花錢,找最貴的華陽樓去查。
“明白,小姐還有其他吩咐嗎?”
魏禾的視線定格在窗外,揮手打發不秋去忙。
不秋行禮退下,拿著錢莊的玉石離開。
魏禾回神後揉了揉手腕。
接下來,就看淵王是選擇自己,還是爹爹了,有點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