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禾思來想去,與其從新開始培養勢力,不如用淵王現成的,如今的自己能被輕易放棄,不過是利益捆綁不到位。
他要的,自己能給,一切都好商量。
秦楚然收到春桃的信件,安了心。
自己也不清楚什麼原因,按理應該討厭魏禾,但現下就是對魏禾有莫名的信任,覺得她能行。
不秋花了七十兩查這兩個消息。
說是兩日後便能給答複。
又按照魏禾說的,買了點吃食,去郭佑才家附近尋乞丐。
天黑後才往回趕。
魏禾吃了晚膳便在書房寫字,等不秋回府。
沒等來不秋,倒是等來了淵王。
魏禾心裏有小小的吃驚。
“華陽樓是王爺的?”
淵王也愣了一下。
“太聰慧也不好,知道太多,容易出事。”
淵王遞上來一張紙。
“這裏是近幾日進城的十二人隊伍,分別住在哪裏本王也標記了,你隻要說出來哪隊是本王的人,本王便頂著丞相大人的壓力,與你合夥。”
魏禾接過紙張看了一眼,墨水剛幹便來了?不止人數,住處,什麼身份進城都寫得一清二楚。
“王爺長年在邊境,怎麼汴京城的勢力也恐怖如斯。”
淵王打趣道:“沒點勢力,你也看不上本王啊。”
魏禾主動燒了這張紙,口氣篤定:“住在千川酒家的這隊人馬便是王爺的人。”
“理由。”
魏禾不回答,先抓緊機會拉踩自家爹爹。
“同樣的問題,我爹爹肯定猜不對,而且我爹爹沒有王爺聰慧,做事過於謹慎,王爺則果斷,王爺與我爹爹合夥做事,怕是不會愉快。”
“指不定還會拖後腿。”
淵王揉了揉鼻子,眼神示意魏禾看後麵。
魏禾越說越起勁,沒看見這個暗示。
“我爹爹沒銀子,又窮又摳,位高權重的人有個毛病,疑心重。”
“但是我不會,您跟我爹爹串通一氣還不如跟我合夥,我能給王爺您想要的。”
“您心裏有百姓,我心裏也有,可您看我爹爹,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好人,更別提是個好官。”
“您我二人年紀相仿,思想上一致,再看看我爹,溝通都難吧?老古董似的,您真的不難受嗎?”
魏禾抱了抱雙臂:“突然有殺氣,怎麼回事?王爺感覺到了嗎?”
正四處瞧,回頭看到魏肅驚呼出聲。
“啊,爹爹。”
隨後指著淵王罵道:“不是…付硯史,你是人嗎?你這麼坑我。”
拉著耳朵直接跪下。
“爹爹,女兒錯了。”
魏肅顫抖的手指著魏禾:“好好好,原來為父在你心裏是這樣的。”
“你可真是好極了。”
魏禾拉聳著腦袋:“爹爹英明神武,天下第一。”
不秋剛到樓下便聽到魏禾嗷嗷叫。
“春桃,怎麼回事?”
“老爺在上麵呢,來得突然,一點防備都沒有,來不及通知小姐。”
“小姐又沒幹什麼,怎麼會?”
春桃拉過不秋小聲道:“我方才聽到小姐直呼淵王的名諱,還有男子的笑聲,怕是淵王也在。”
不秋對著祠堂的方向拜了拜。
“魏家的祖宗,保佑我家小姐平平安安。”
樓上的魏禾跪在地上,瞪著淵王,魏肅背著手在魏禾身邊走來走去。
“我跟王爺就是冷落你幾日,讓你靜靜心,你倒好,見麵便先挑撥離間。”
“還跟我搶起人來了。”
“魏禾,你好大的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