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回籠。
江采采看著仿佛已經遠到天邊的背影,眼裏柔情似水,伸手,喃喃:
“宋…有之…原來這才是你的名字。”
天邊泛起紅霞,擺攤的小販正收拾東西準備回家,街上的人漸漸稀疏。
而另一邊的酒樓才正式開張,達官貴人,絡繹不絕。
這是京城最熱鬧的夜市酒樓,裏麵燈紅酒綠,熱鬧非凡。
豔麗的綢緞,金燦燦的門廊,美豔的胭脂俗粉,歌舞升平,曼妙多姿。
這裏表麵是富人的天堂,實際是京城最大勢力的殺手組織——牡丹樓,其背後的主人是後宮中的那位臨朝稱製的皇後——唐婉翎。
“喲~這不是鄒世子嗎?好久不見了~”
一個穿著花俏的女人拿著手絹,扭著腰肢上前,輕撫鄒薄言的臂膀嬌笑著說。
鄒薄言抓按住她準備下藥的手,用力甩開並與她保持距離,拍了拍身上紅色的粉末,語言有些嫌棄地說:
“簪老板,你這拉客的手段還真是一如既往,見不得光。”
女人被識破也不惱,隻是搖頭笑笑說:
“不愧是鄒世子。可奴家隻想混口飯吃,就算見不得光又如何。”
鄒薄言看著簪娘冷冷開口:
“嗬,隔行如隔山,你怎麼樣我無所謂。”頓了頓,眼神突然變得狠利繼續說,“但要是將你那下三濫的手段用到我身上,我不介意拆了你這牡丹樓!”
簪老板一時被他的眼神怔住,緩過神時鄒薄言已經進入樓內,甩了甩手絹轉頭叫來小廝:
“三筒,去,好生招待那位爺。”
“好嘞!”
樓裏很大足足有四層。
鄒薄言對這裏的熱鬧充耳不聞,熟輕熟路地上樓,進入他的專屬廂房。
三筒在後麵追,由於他個子不高,腿又短,好不容易追上已是滿頭大汗。
三筒擦擦汗彎腰敲門進屋禮貌說:
“這位爺,請問您要點什麼?”
鄒薄言站在露台看著天邊的暮色沉沉,心裏不覺泛起苦味,神情有些沮喪,沉聲說:
“來五壇桃花釀。”
三筒聽完眼睛亮起因為這桃花釀,是酒樓裏,最名貴的酒能喝得起的人要麼是朝廷重臣,要麼是富甲一方,三筒立馬點頭:
“好嘞,客官您稍等。”
桃花釀很快就送上,鄒薄言喝完一壇有些微醉,端起碗,粉紅的酒水裏漸漸出現一張熟悉的臉。
那張臉眉眼彎彎有些羞澀笑著,鄒薄言伸手想去觸碰時隻見粉紅的酒水裏泛起漣漪,人也隨之消失不見。
鄒薄言一口悶下這碗酒,看著已經變黑的天,華燈初上,一人如醉如夢。
鄒薄言眯起眼,周圍是桃花的香氣,都說喝了桃花釀可夢到想見之人。
果然……
名不虛傳。
「陽春三月,滿樹的桃花開得熱鬧,一朵朵一團團堆在一起,似天上粉紅的霞光,像年輕姑娘的麵頰,嬌嫩得仿佛吹口氣就能化成水。
李芣苢看著院內的桃花,想著摘些做成桃花釀,討得父母歡心。
說幹就幹,轉身叫阿凜拿來桌子和椅子並將椅子放在桌子上。
阿凜看著並不穩固的搭配憂心忡忡地問:
“小姐,府上有梯子,為什麼不用呢?萬一摔著了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