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尚書府前廳,碎瓷片散落一地。

“逆子!!大逆不道的小兔崽子,身為我唯一的兒子,你要為尚書府考慮!”

張尚書氣得胡子上翹,舒展的眉頭皺起變成橫眉,瞪著雙眼。

手指指著跪在地上的張延整個人仿佛要燒起來。

張夫人趕忙跑上前邊給張尚書順氣邊安撫道:

“唉,火氣降些,別把房子給點燃了,延兒畢竟年輕氣盛,有點叛逆也是可以理解的,你也別老對他發脾氣,跟他講講道理嘛~”

張尚書捧起桌邊剛泡上的茶,吹一口說:

“張延你要明白娶了相府嫡女,我們在朝廷上的根基才會更加穩固。”

張延抬頭梗著脖子吼道:“我都不認識她!我不想娶!再說了,您老要那些權利幹什麼?天天謀劃來謀劃去,明明才50多歲,頭發跟個八九十歲似的。比我太奶都白!”

張尚書剛把茶碗放在嘴裏,準備喝口茶潤潤嗓子,聽到這話,剛變小的火又一次燃起來。

隻見他手用力一擲,茶碗飛出,畫出一道淩厲的拋物線,重重砸在張延大腿上。

張夫人看著這兒子頓感心累,連忙給張尚書順氣,轉頭對張延說:

“哎呦,瞧把你父親給氣的,你讓讓步會死啊!?娶一個大家閨秀有什麼不好的?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娶李小姐,你那養在外麵的破玩意,我就不會讓她進門!”

張延聽後急了:

“娘!杜鵑她為我守身如玉,我答應過她,要給她一個家的。”

張尚書還在喝茶,聽到這,他瞪大眼,臉瞬間通紅,咳咳咳!咳咳咳!

嗆到彎了腰,抬起充血的臉說:

“狗崽子,油鹽不進的東西!我不想看到你,馬上給我滾!”

張延聽後站起身,不服氣懟道:

“哼,我是狗崽子?那您又是什麼?您是狗老子!”

?!

張尚書“噔”地一下站起身,用手拿起身邊的椅子,吼道:

“來,看老子今天不劈死你!”

張夫人見狀急忙用手抱住他,緊張得閉眼並喊道:

“延兒!快走!快走啊!”

張延看了眼父親這架勢,自己要是留在這,不死也得半殘,於是撒腿就往府外跑。

直到李芣苢跨過火盆也沒出現,張家人派人去找也沒有音信。

無奈,隻能用一隻公雞代替拜堂。

“咯!咯咯!”不料公雞跟張延一樣不安分。

在管家麵前撲騰翅膀叫著,自信的管家相信一隻雞跑不出他的臂彎,低頭對公雞寵溺一笑,便隨它去了。

不想剛走到新娘麵前這隻公雞竟然掙脫了。

雞爪子不小心勾住新娘的紅蓋頭,眼看新娘的麵容就要顯露……

電光火石之間,賓客中一位身穿鵝黃窄身錦衣的少女眼疾手快,抓起紅蓋頭將新娘擋住,順帶還用力踹一腳那死公雞。

公雞被踹出內傷,躺地焉了。

管家見狀立刻將公雞抱入懷中安撫。

李芣苢懵,她隻覺得眼前的場景一閃而過後又變成一片紅色。

那位身穿鵝黃窄身錦衣的少女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

轉頭就質問張夫人:

“這就是你們對相府的態度嗎?你們尚書府未免有些不尊重人了。”

張夫人尬笑不知怎麼回答,好在一婢女前來在她旁邊耳語。

張夫人聽後笑起來:“哎呦喂,哪有哪有,芣苢受驚了,來人!扶著去偏房休息一下吧……”

下人扶著李芣苢走後,張夫人笑著安撫賓客們:“今日是大喜的日子,讓你們見笑了,妾身實在不好意思,不過吾兒馬上就回來了,勞煩各位稍等片刻。”

來的賓客不多但也都是京城貴族,不管怎樣大家得給尚書府一個麵子。

“劈裏啪啦”炮竹聲響起,那些明麵上的喜慶熱鬧又都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