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她作畫，很新奇，很期待。

姬永善心無旁騖的描著樣式，蕭珩一開始還沒看懂，直到他看到一件成型的衣裳出現在畫紙上才反應過來。

“梅蘭竹菊，仙鶴，祥雲，喜歡哪個？亦或是都不喜歡？”

突然聽到小丫頭問，蕭珩還愣了一下，“什麼？”

姬永善再開口，“我問你衣服的繡紋想要什麼樣的。”

蕭珩接，“善善看著辦就好，我不是太懂。”反正他的衣服都是蕭叔的夫人做的，隨便她繡什麼。

“那我又繡牡丹哦？”姬永善笑著逗他。

蕭珩頓了頓，跟著笑起來，“可以，隻要善善喜歡。”反正她給做的衣服上都繡了牡丹，他都穿習慣了。

“那好！”姬永善說著又提起了筆，邊道，“不過我得想想哪種牡丹比較適合你。還有，絲線顏色的話，你是覺得梅染、赤金或者月白？”

蕭珩也不知道哪種，隻是有一點他不得不提醒，“善善，我還不能用赤金。”

“為什麼？”姬永善不懂，“照你這麼說，那大家不是連金子都不能用了？”除了明黃色不能亂用，其他的都還好吧。

蕭珩哽住，好像是這麼個理。

“不過你要實在守規矩，那我就用梅染或者月白，鴉青也不錯，竹月我也喜歡。”

“好，都好。”

蕭珩完全就是全依著的態度，不管小丫頭用哪個，他都喜歡。

姬永善卻並不高興，還有些無奈，“要是在皇宮就好了，我就可以挑這些顏色的料子給你做衣服了。”

以前料子多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有特別喜歡的，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反倒喜歡了不少。

“我會盡快帶你回去。”蕭珩再一次認真重申。

“嗯嗯，別緊張。”姬永善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就想笑。

“好。”

姬永善很快選好了牡丹花的品種，問，“你覺得姚黃怎麼樣？或者青龍臥墨池？”話落，她又趕緊強調，“別又說你不能用龍，這隻是朵花。”

青龍臥墨池，是因為它的顏色還比較襯蕭珩，而且繡在黑色的衣服上應該會比較好看的。

墨紫這個顏色也還能接受。

“那就聽善善的。”蕭珩接。

“好哦，那你可別後悔。”姬永善說著，有點嚇唬他的意思。

蕭珩怔住，心中湧出些許不安，“善善，這是何意？”

“不說不說，我要保密。”姬永善說完還不忘做個噤聲的手勢。

蕭珩拿她沒辦法了，隻能寵著。

“好了，我要開始做新衣服了，你自己玩去吧。”姬永善痛快的擺擺手，嘚瑟的跑走了。

蕭珩隻能寵溺的站在那看著。

小丫頭和她的婢女在窗前的軟塌上忙了起來，蕭珩在書桌旁杵了下，也給自己找了點活。

今夕何夕，見此佳人。

八個大字赫然出現在紙上，下一瞬，蕭珩已將它拿起，朝軟塌走了過去。

“善善，給。”

“什麼東西？”

姬永善接過便愣了，然後笑了，“幹嘛一言不合就說好聽的。”

蕭珩也笑，還有些不好意思，“獎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