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落個款,等回去以後我要裱起來。”姬永善要求。
蕭珩頓了頓,下意識吞了下口水,“那我再去寫一張。”
“好啊。”姬永善說著還不忘眨眨眼,“要寫最好看。”
“......嗯。”
其實是打著寫更好看一點再送給她,可她居然說要最好看,這,怎麼判定呢?
姬永善忙著裁剪布料縫製新衣,一旁的蕭珩卻站在書桌前揮灑墨水,一張又一張,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寫了多少張,才確定了一張最好看的。
大概用盡了畢生所學吧。
紙上就八個大字,加他的名和字。
越看越覺得單調,想了很久,他終是又拿起筆。
一炷香後,一朵傲然綻放的洛陽紅赫然出現在八個大字的旁邊,牡丹成形,他又在下邊加了一片綠葉,隻一片,不多。
成品被他小心翼翼的放到一旁晾幹,見小丫頭還忙著,無暇顧及自己,他便又攤開一張白紙。
這一次,不寫字,也不畫物,而是她。
千嬌百媚是她,國色天香亦是她。
長林和長風酸了,他們辛辛苦苦尋了一圈城,結果沒什麼事的將軍居然待在房裏陪著殿下作畫!
從房裏稟告出來,長風就哼了起來,“將軍肯定也會變成他以前最討厭的那種人。”
“哪種?”長林問。
長風大呼,“沉迷美色啊!”
長林,“.......”好像是的。
將軍剛從軍的時候,軍隊裏是有軍妓的,後來,他不喜歡將士們沉迷女色,便強壓著廢了。
一開始,將士們肯定是有不滿的,可後來被征服了就不吭聲了。
誰讓將軍是真厲害呢!
隻有兩兄弟在,長風的嘴就沒把門了,開口就問,“對了,長林,你想喻姑娘了吧?”
長林連看都不想看他了,直接轉身走。
“長林!”長風趕緊追了上去,有些愧疚,“我又說錯話了?我沒別的意思,你不要生氣啊。”
“我不生氣,我回房寫信。”長林其實是有些生氣的,因為他嫉妒!
可轉念一想,他不能因為惦記著金枝就讓她也跟自己一樣來這生死由天的戰場。
如果他點背,戰死沙場,隻希望她將自己放在心裏的最角落,然後重新找一個人倚靠。
那個時候,他在北原快要抵不住的時候就是這麼想的,隻是那時,忘了先給她寫一封信了。
過幾天,他們就要隨將軍攻打大夏了,又是一次生死未卜,他要寫信寄回去。
“那你要不要寄點西疆的小點心回去給你的喻姑娘啊。”長風緊緊跟著。
長林停下腳步,問,“能寄什麼東西?會壞的吧?”
“應該不會吧。”長風指了指還在刮著西北風的天,“這麼冷,怎麼壞?”
“那你說可以寄什麼?”長林虛心求教,才來幾天,原諒他並不熟悉這裏的吃食。
“那可以寄的就很多了!”長風眼睛鋥亮鋥亮的,聲音卻壓的很低,“我們偷溜出去吧,我帶你買小玩意去。”
“這....不好吧?”長林猶豫的看著緊閉著正房門。
長風一把拉著他的手臂,“走走走,咱們速戰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