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賤就好。”元氏毫不客氣的指摘一句,才冷哼著繼續,“宋大夫,過來給兩位姨娘好生看看。”
宋大夫正偷偷摸摸看被強行塞到手裏的紙條,這會聽見元氏叫他,冷汗都冒出來了。
“來,來了。”他狀似擦汗,實則快速瞟了一眼紙條上的內容,然後笨手笨腳的收好,走了過來,結結巴巴的,“還,還請兩位夫...不,姨娘,姨娘先坐,老夫好把脈診治。”
“好,沉魚先謝過大夫了。”
沉魚為長,在大夫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將手遞過去後規規矩矩的坐直了身子,眼睛更是直視前方,不看大夫所在的方向。
脈往來流利,應指圓滑,如珠滾玉盤之狀,宋大夫第一反應便是喜脈,可剛剛看到的字眼在他腦海中徘徊,他不得不故作深沉般再診一遍,然後一臉為難的抬了頭。
元氏全程看著,這會直接發問,“如何?”
宋大夫睜眼說瞎話,“沉魚姨娘近日太過操勞了些,氣血紊亂,要多注意休息,一會老夫開幾幅方子調養調養。”
元氏一聽沒多少喜色,更覺得嫌惡,麵無表情的點頭,“有勞大夫了,還請幫另一位姨娘看看。”
“是。”
宋大夫很快診出,要命的是又是喜脈!
這兩姨娘也太給力了一些吧,怎麼還一塊懷上了呢!
可按原話再講一遍,肯定是不行的,若是被威遠侯知道了,不要了他的老命采怪哦!
說時遲,那時快,他頓時喜上眉梢,頂著一臉僵硬的笑道喜,“恭喜夫人,賀喜夫人,這落雁姨娘有喜了。”
“有喜?”元氏這下氣的都要殺人了,卻不得不壓住,尤其是除她身邊人,其他下人都是一副驚喜的表情時,她拿出主母的架勢打賞對方,“賞!辛苦宋大夫了。”
“不辛苦不辛苦。”
宋大夫趕緊拿出紙和筆,避開元氏那殺人的視線,戰戰兢兢道,“那,老夫這就給兩位姨娘開方子,一副調理身子,一副保胎護胎的。”
“好的,謝謝宋大夫。”元氏就差沒咬牙切齒了。
宋大夫怕死了,趕緊開了方子,領了賞就跑了。
前廳一下子便剩下麵沉如墨的元氏一行人,和想笑卻不敢笑,反而有些擔驚受怕的沉魚落雁一行人在。
“果然,皇上禦賜的美人就是不一樣些。”元氏起了身,譏誚的笑著。
沉魚落雁給力的怕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回話,“夫人,夫人謬讚了。”
“謬讚?”
元氏嫌惡的瞪著她們,“賤人就是賤人!真是迫不及待就懷上孽種了呢!”
“夫,夫人,請不要這樣說話!”落雁似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般,再沒了先前的驚喜,委屈又無助,“孩子,孩子是侯爺賜給賤妾的,不是孽種。”
“本夫人說是就是!”元氏陰狠的喊了起來,“來人啊,落雁姨娘有喜了,送回留仙院好生伺候著,路上可千萬別磕著碰著才好!要不然,還以為我這當家主母做了什麼!”
“知道自己賤就好。”元氏毫不客氣的指摘一句,才冷哼著繼續,“宋大夫,過來給兩位姨娘好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