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公告(2 / 3)

“唉,我是個生意人,在城裏買了房,兒子結婚後接手了生意和房產,我就提早退休了,媳婦走的早,我又不想留在城裏打擾小兩口,就回老家拆了老屋建了這棟房來住了。”馬福貴說。

“嘖嘖嘖,馬老板你一個人蓋這麼大的房子,真奢侈啊。”老王感慨道。

“小時候家裏窮被人看不起,所以就……。”馬福貴尷尬的說。

生意人注重麵子,馬福貴為了麵子把房子蓋的這麼豪華倒是可以理解。

這時我想起了表舅的叮囑趕緊去觀了房梁,水泥房梁並沒有什麼特別,沒開裂的情況,於是我就打電話把屋內的情況彙報給表舅了。

表舅聽完說:“我要你看的不是水泥梁,是一根木頭梁。”

“這屋又不是木屋,哪來的木梁啊?”我詫異道。

“雖然時代變遷鋼筋水泥取代了木房木梁,但幹建築這行的必定會在形式上裝上一根木梁,木梁猶如龍睛,無梁這屋難保太平,這是老祖宗幾千年留下來的規矩,你仔細問問雇主。”表舅說。

我側頭問馬福貴:“這屋有沒有木梁?”

馬福貴有些疑惑,撓著頭想了一會指了指五樓的閣樓說:“當初建屋的時候施工隊確實搞了根木頭放進閣樓,不知道是不是,羅工,你問這幹什麼?”

“是啊羅輝,木梁不過是走形式裝的,實際的承重梁是水泥梁,你問這幹啥?”老王詫異道。

“我也不知道,是表舅讓我看這根梁的。”我苦笑道。

“又是那神神叨叨的老魯的餿主意,你慢慢看,懶得管這破事。”吳工頭皺眉道。

言下之意是說表舅以前幹過相同的事了。

在吳工頭跟馬福貴介紹翻修方案的時候,我爬上了閣樓。

閣樓隻有幾平米,空空蕩蕩的,到處是灰塵,高度隻有半人高,人都站不直,不過還真有一根木梁懸空架在閣樓裏,兩頭被水泥澆築在了牆上,木梁的一側還用紅布係著垂掛下來,上麵掛著兩個腐爛的金錢橘和幾枚銅錢,木梁中間還掛著一麵畫著八卦的鏡子,但鏡子已經裂了。

這木梁還被白蟻蛀出了好多洞,白蟻在洞裏進進出出的,我伸手掰了下,脆的不行一掰就掰下了木片。

我把看到的情況彙報給表舅,表舅一聽聲音都變了,說:“白蟻蛀木,卦鏡炸裂,都是不吉利的預兆,這活不能接,要出事!”

“啊?”我有些驚訝,心說表舅是不是有點迷信過頭了。

“在新光村是吧,我現在馬上趕過去,在我到之前你一定要阻止老吳開工,不然後果很嚴重,他要是實在不聽,那你自己就躲的遠遠的,總之離那房子越遠越好,明白了嗎?!”表舅厲聲道。

“好……好的。”我應承道,表舅把我都搞的緊張了。

第2章連環慘死

爬下閣樓後我把吳工頭和其他工友叫到了外頭,讓他們暫時不要開工,等我表舅趕來。

吳工頭皺起了眉頭問:“老魯有說為什麼嗎?”

我茫然的搖了搖頭。

吳工頭當即不快了,說:“老魯莫名其妙的讓我別開工,搞什麼名堂?他在石崗村接活,那裏的山路最不好走了,趕回來都半夜了,你知道這一天要耽擱我多少事嗎?我手頭上還有其他活,甭搭理他,開工!”

我的勸阻一點用也沒有,在吳工頭的吩咐下大家把工具搬下來準備要開工了。

雖然我不知道表舅為什麼要阻止開工,但他不苟言笑根本不會開玩笑,他在電話裏聲音都變了,情況肯定很嚴重,我不敢怠慢又上前勸阻,可惜沒有一個人聽我的。

“魯工這人雖然活好但脾氣古怪的很,每次開工前都要搞儀式,這禁忌那忌諱的,這都什麼年頭了迷信的東西走個儀式就行了,他倒好全當真了,跟他一起做事不知道耽擱多少回了,你要學他的本事不是學他的臭習慣,這戶人家有錢,吳工頭開了不低的價,你不想賺啊?還愣著幹什麼,趕緊過來搭把手啊。”老王數落了我一番。

“王叔,我表舅說的很急,不像是為了儀式的問題……。”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老王打斷了,他白了我一眼說:“那就別站這礙事!”

我退到了邊上去,很快大家就幹的熱火朝天了,從下午一直幹到了深夜一切都很正常,我懸著的一顆心逐漸鬆了下來,對表舅的話產生了一絲懷疑。

因為肚子餓了我就去村頭買了麵包來啃,可當我回到馬家門口的時候卻看到了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一幕。

從樓房上方傳來一聲慘叫,我下意識的抬頭,隻見老李從五樓窗口落下來,頭朝下轟的一聲摔在了地上,他的頭就像西瓜似的一下摔變了形,鮮血腦漿頓時流了一地。

正在院子裏弄水泥沙子的老王被嚇到了,往後一縮,一腳踩在了氣釘槍上,腳下一滑,身體後仰摔在了角落的工具堆上,一把鋒利的鑿子直接就穿透了喉嚨出來,動脈的血頓時就呈噴泉狀飆了出來,老王雙眼暴突立即斷了氣。

老王的腳還踩在氣釘槍的開關上,氣釘槍失去了控製,在地上打轉發射氣釘,蹲在邊上畫圖紙的吳工頭反應不及,氣釘接連射到了他身上,一枚氣釘更是直接射中了他的左眼,吳工頭發出了聲嘶力竭的慘叫,捂著左眼痛苦的在地上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