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醒,醒了睡,被嚇的。
最後幹脆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總覺得夏景陽有意回避著什麼。
夏青羽戰死,他險些崩潰,還未回過神來,她就下了獄。
他為了救她,拖著病體熬夜在皇上塌前守了一夜,她回來後還得哄她逗她開心。
江卿說皇上已經下令翻查舊案,這幾天應該能有消息,隻是楚文軒隻是個幌子,他的背後是誰大家心照不宣。
“唉……”畢竟皇子才是皇上的親骨肉,當初皇上可是為了保全皇子才殺忠臣,辰兮根本不想圖什麼報仇雪恨。
眼下,她隻希望能還父親一個清白。至於其他的,過後再考慮。
可是腦海中總是不自覺的想著案子會被怎麼翻案,一切是否順利,有沒有什麼遺漏的細節,會不會遇到哪些阻礙。
……
清晨一縷陽光輕輕灑落,袁嬤嬤大清早的就來東宮犯太歲。
“你還有臉過來!”夏景陽見到她就像見瘟神似的。
袁嬤嬤也不想啊,可是東宮有人找她。
辰兮解釋道:“殿下您不是要我做人偶嗎?聽說宮中女紅袁嬤嬤手藝最好,我就拜托琉璃把她請來。就當打發時間。”
不找點事做,她會坐立不安。
“我隨口說說的話你還當真了呀!”夏景陽哭笑不得。
他昨晚隻是開玩笑,還想要辰兮做一對新人人偶,等著看她嬌嗔的樣子。隻是玩笑開到一半,她居然不懂女紅,最後變成她欺負他。
隻是他隨口說說,辰兮居然放在心上,讓他不禁有些感動。
“那,我要一對穿喜服的人偶!”
“哦,那也得我做得出來!”
有句話說得好啊,人要臉樹要皮,無恥之徒不要理。
辰兮向袁嬤嬤福了福身,將她帶回自己的廂房。
“等等。”夏景陽叫住她們,叫人折來柳枝在袁嬤嬤身上掃了又掃,還在她麵前擺了火盆。“晦氣!”
“這是……做什麼?”辰兮傻了眼,沒想到夏景陽居然信這個。
隻是純屬找茬。夏景陽回以壞笑,他就是要把皇後的人都當瘟神。
然而,當辰兮穿好針線,莫名羞紅了臉呆坐在那一動不動。
先做夏景陽嘛,就像一個思春的少女想著情郎,讓她隻想找個洞藏起來。
先做自己嘛,這人偶是要送給夏景陽的,怎麼看都很像把自己送給他。
“葉小姐,奴婢已說過很多次了,您為何還不動手?”袁嬤嬤見她發了半天呆,催促著。她隻需聽命辦事,趕緊結束早走人。
“呃……我覺得我還是送香囊吧。”辰兮緋紅著臉選擇放棄,她會想著送人偶絕對腦子被驢踢了,而那頭蠢驢,就是夏景陽。
聞言,袁嬤嬤不耐煩的取來圓繡繃,將一塊綢緞夾緊:“葉小姐,想做香囊需先懂得畫鴛鴦。”
“為何是鴛鴦?”辰兮皺眉,夏景陽是太子,怎麼說也得畫龍才配得上他的身份。
“女子送男子香囊都是繡鴛鴦。”袁嬤嬤答道。
堂堂太子佩戴繡著鴛鴦的香囊?怎麼看怎麼俗氣,辰兮為了學藝也不好說什麼,隻好照葫蘆畫瓢先把方法學起來。
雖然,某方麵來說,他的確像鴨子,趕鴨子上架的太子。
鴛鴦的外形像鴨子,很適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