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兩人打鬧,床下紅翡趁此機會探出頭來,正欲爬出,好死不死的磕到床板。
“咚!”
“什麼聲音?!”
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響,立刻引起辰兮警覺,緊張的環顧四周,難道有刺客潛伏想刺殺太子?
紅翡眼角掛著淚珠又縮了回去。
夏景陽心虛的輕輕將她拉向自己:“是野貓。”
“不可能,宮中戒備森嚴,哪來的野貓。”辰兮下意識推開夏景陽下了床,抽出他房中的佩劍,全神戒備。
唉,到大理寺牢房走一趟她似乎變得更加敏感,很容易神經兮兮。
夏景陽無奈,也下了床自身後摟住她的腰,將劍收起:“行了,都說是野貓你還不信。”
“不對,剛剛聲音是從床底下發出的。”
辰兮秉著辦案不依不饒的精神,轉過身調查起床鋪。
正當此時,紅翡以為有機會,再次探出頭來。
三個人,一時間跟見了鬼似的麵麵相覷。紅翡就當辰兮沒看到她,又縮了回去。
“怎麼回事。”辰兮想了想轉頭問夏景陽,她記得紅翡生病沒法來侍寢,可現在卻出現在夏景陽的床鋪底下。
“呃……”夏景陽無言以對,這要他怎麼解釋?
很快的,辰兮捋了捋思緒,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細節:“琉璃帶我過來的時候,她特地先進來,之後剩下我們兩人的時候,你說我人傻。”
“琉璃先進來應該是讓紅翡先藏起來,你說我傻,是因為知道這些。”辰兮好笑的看著夏景陽。
她明白琉璃的好意,也明白夏景陽隻是想逗她,她就順了他的意,反過來逗逗他。
“夏公子,在我來之前你們倆在幹什麼?”辰兮勾起一股小邪魅,笑道。
“辰兮,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夏景陽慌了,怎麼感覺他和紅翡有私情似的。“我哪有閑工夫偷腥。”
紅翡被抓了個正著也慌了,趕緊爬出來解釋:“小姐,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殿下心裏隻有您一人!”
見這對主仆急得滿頭大汗,辰兮忍不住哈哈大笑:“我隻是隨口問問,你們緊張什麼!再說了,真有什麼,我哪能生氣。”
他可是太子,就算一時衝動真的跟宮女有什麼,也正常。
“為什麼不生氣?”夏景陽有些失落又有些高興,梵音寺那個因吃醋跟他鬧別扭的辰兮,讓他頭疼又欣慰。
眼前的辰兮,她變了,變得大度不會隨便吃醋,嚴格說來是不敢吃醋。
就因為他是太子。
“因為是紅翡啊,東宮的人可是巴不得我跟你多獨處,就差沒把我綁在你身邊。”辰兮覺得這個問題很傻氣,她沒有生氣的理由,為什麼要生氣。
“如果,床下的人是蘭泉,或者幽蘭呢?”是她們的話,她還會吃醋嗎?
辰兮愣了一下,生氣吃醋肯定會的,但是不能呀。
可她不明白,夏景陽為何追問這個問題:“你希望我生氣,還是不生氣?”
她將問題拋回,這個問題其實不好回答。
論情,她是會生氣,他希望她生氣。但論理,他是太子,她不能生氣,他也不能希望她生氣。
“算了,這個問題我絕不會讓它發生,東宮隻需要一個太子妃。”
……
寂靜的夜,輾轉難眠,辰兮和琉璃回到她的廂房,總覺得心裏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