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3 / 3)

“為什麼?那是鼠疫啊?”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我怎會管這些,你真以為我有菩薩心腸?”他呢喃,“七七,你了解我的,我怎麼會犧牲自己去就那些該死之人。”

“究竟是為什麼?”有些了然,但我的心被楸緊,隻能愣愣聽著。

“當時我隻是想著……那裏死人那麼多……沒準你在那裏做你的差事。”眼淚一滴一滴滴在我臉頰上,“或許我能找到你。”

“我……”明明隻是離開五年,轉眼卻成百年。

“蘇毓從來都沒有入葬,即使有墳墓也是空墳。明朝皇帝不管城中百姓死活,一道聖旨下令燒城,他連屍身都沒留下,灰飛煙滅。”

廟堂中靜默下來,直至我臉上淚跡已幹。

蘇毓放開我的臉,靠著我坐下。

“這兩百多年來,我日日找尋著,隻為找到你問個緣由。”他自顧自言說,“剛遇見你時,尚且旁敲側擊,想套出點什麼,沒想到……你隻是從明朝到了清朝,至於為何沒回去,連你自己都不知道。”

“七七,我一直等在這裏,無論是生前還是死後。這石板上的字跡是我抹去的,‘恨’也是我刻上的,除了這字,我已找不到其他文字來顯得我不那麼卑微。”

“曾幾何時幾乎以為是個夢,你沒有容貌,沒有名字,那我在記掛著誰?記掛著哪副容顏?”

“七七,五年後是何原因已無從查究。我隻想問一句,當日在此地的訣別,是不得已為之,還是你的抉擇?”

兩百年前的離開?

我想起二十歲的蘇毓當日落寞地跪在神像前,我是瞧了他修長身影最後一眼才轉頭的,我沒有履行和閻王的賭注,是我自己選擇的清朝。

我艱澀開口,“蘇毓,對不起,是我自己選的。”

即便有那萬分之一的機會,我卻並沒有去賭,隨意拋下了他。

肩旁的他走了,我獨自坐著,想象兩百多年前蘇毓在此的絕望祈求。

人世間總是這樣的,當愛不愛時,在付出與收回間徘徊,踏出一腳,是希望與對方更進一步,若沒感覺到對方的靠近,卻埋怨起自己走的太冒失,於是又縮回一腳,並不是每一次後退都能重新出發的。

我這一步的後退,竟將蘇毓逼至麵前,生生付出了兩百多年光陰。

命途多舛

廟宇高堂之中,青階石板之上,我席地而坐了一整夜。

生前從不曾欠人人情,更不曾虧欠過別人,我自認是老好人一個,被欺壓是常有的事,偶爾忍氣吞聲便過去了,但如今愧對的竟是蘇毓,讓我心酸無措。

鬼差再無知無覺,這心畢竟還是有痛感的,痛得想落淚,卻落不下來。不願用法術釋放淚水,那……讓我覺得自己虛偽可悲。

莫不是前世的寂寞,我也不至於一步步接近蘇毓;莫不是想引得他心中的一席之地,我也不會無端端透露醫術於他;莫不是想讓他記著我,別忘了我,又何必在此對他許下那五年十年之約?

鬼差的外表下,我終究殘存著人的心,自私、貪慕。

××××

“七七,七七……”小倩使勁搖著我。

“怎麼了?”我有些茫然,回過神才發現自己正在餓死酒樓。

餓死?原來一切就是從此開始糾結的。

小倩看著我的眼神有憐憫,有擔憂,居然不久就凝結成淚,滴滴落下。“七七,我知道你不想哭,看你這失魂落魄的樣子。不要這樣,我代你哭,好不好?”

全地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