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1 / 2)

久以前我就知道他的最終目的,他是要報複我的,因為是我的出現才導致了他家的悲劇,我是一切悲劇存在的導火索,所以我知道在這個人眼裏,隻怕我已經是一個死人,但我不明白他為什麼不早早的結束了我。

當然,我也不會從容淡然的等待死亡的到來。我什麼都沒有,但我還有袁源,雖然我現在和袁源什麼關係也沒有,但我發誓我一定要保護她,守候她的未來。

他沒事喜歡刺激刺激我,我也裝死魚般的無動於衷,他見我對他愛理不理,於是勾起了無名火焰,也便開始在我麵前談論起袁源,他說要將袁源如何如何,這個人爛的可以,我怎麼能讓袁源涉險,我一直在想,我該怎樣保全袁源不受傷害。

她是我的珍寶,我不能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與侵犯。

這時候那個我該叫父親的人找上了我。

對這個人,我一直是存在著敵意的,我恨他,恨他讓我成了一個不尷不尬的存在,恨他讓我在眾人麵前抬不起頭來,恨他因我的存在而早成了別人的悲劇。我也恨我的母親,我生下了我,卻沒給我一個合適的身份。

那個我該稱之為父親的男人和我的母親坐在我的麵前。“其遠,你任性的也夠了,你是不是該做點什麼了,就這樣碌碌無為的活著難道是你的理想?”

我當場毫不猶豫的反駁,“我不知道什麼叫任性。我隻知道我的存在,是一種錯誤,我恨我自己的存在,所以我不會認你。”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媽是我的初戀,你的存在是我們愛情的結晶。”

“那就不該辜負我媽去娶別的女人,娶了別的女人你們還何談愛?真是笑話。”我嗤笑。

方德勝疾言厲色,“那是你還不了解一個男人的野心,等你步入了社會,你就知道你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

我母親的臉一陣輪番變化。真為她覺得可憐。

在這個道貌岸然的人麵前,我沒有必要給他該有的敬畏,“野心?什麼叫野心?傷害一個個愛你的女人?破壞雙方的家庭?方德勝,以你這樣的個性,這輩子也別想我會認你。”

在我的眼裏,他絕對看不到我的敬畏,氣憤之極的方德勝狠狠地甩了我一個耳光。

我眼裏沒有絲毫的怯意,我想我也不會屈服於他的淫威,既然是個堂堂正正的人,我就得堂堂正正的活下去,外婆的話言猶在耳,她告誡我,要做一個高尚的人,絕不能如我的父親這般不堪。

*

時間流逝的不隻是生命不隻是似水年華,他流走屬於我的信仰與童真。

改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不知道,或許是羅東極的挑釁最終激怒了我,我明知道這個人隻是為了激怒我,為了我能伸出爪牙去和他對抗,我本來做的好好的,可是還是被他給逼的不得不反抗了。

羅東極的話總能逼的人無法忍受,他總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勢俯瞰眾生,“是男人就不要畏畏縮縮,方其遠,你一定要接受我的挑戰。如果你想給你女人幸福,你就要順著我給你的路走下去,因為你隻有足夠的力量和我博弈,你才能真正保護你的女人。”

“我無心於金錢與權勢,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是方德勝的私生子,所以,你不要逼我。”

“這一場競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不想和你做這種無聊的遊戲,我們的角逐毫無意義,十年前,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現在,你依舊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

“你的出生便讓一切無可挽回了。方德勝我不會放過,你,我照樣不會,你不要忘記了,當年就是你的存在才讓我這輩子最敬愛的老人死於非命。”

我無法改變這個人的狗屁思想,但我還在負隅頑抗,我不想卷入什麼爭鬥。

再不久,羅東極便用袁源來激我了,“如果你想給袁源幸福,你就隻有打敗我這一條路,你再做縮頭烏龜,你將人才兩失。你的女朋友是個不錯的女孩子,你若是不出手,她可就是我的了。”

這時候我的父親又出現了,開門見山就問。“東極來找你了?”

我隻看了他一眼便進了屋,我無聲的抗議,門一關,入了臥室。

他也是打定了主意,不讓我屈服不放手了。

兩天後,在外語樓等袁源下課的時候他又站在了我麵前,我不想袁源知道我的過去,不想讓她知道我和方德勝的關係,我隻好將他引到了別處,“我求你以後別來幹預我的生活,我說了,我沒有你的雄心沒有你的鬥誌,更甚者,我不想認你做我的父親。”

方德勝忍著怒火。“東極要對你動手了你居然還能如此沉得住氣,真懷疑你是不是我方德勝的兒子。”

我冷笑。“這就要問我的母親了。”

方德勝氣的差點一拳就朝我臉上揮來了。如果這一拳能夠打掉所有的血緣,我真甘願被打。

方德勝怒吼,“做我的兒子就讓你那麼羞恥?”

我隻知道一旦踏入他設計的世界,我的人生就不再完整,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完整的,它那樣的矛盾,帶著對這個世界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