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這總可以吧！你趕緊給我閉嘴，不要唧唧歪歪的！”一刻鍾之後，鬼公主俏臉發燙，理屈詞窮。嬌叱一聲之後，肺子都快氣炸了。“死也不對，活也不對，怎麼才對？”

“我也不知道！”韓飛這個回答，倒是很坦誠。瞧見鬼公主也認輸了，韓飛非但沒有驕傲，反而有些失落和不開心。

“我們每個人，都在追求長生，卻連自己是生，是死都不清楚，這修仙還有什麼意思！”

韓飛原本道心就不堅，這一番探討之後，韓飛反而更加不想浪費時間在修煉上了。也許，一切任其自然最後。

“錯了！”

泥丸宮內，傳來黑妹駁斥的聲音。

“在自己喜歡的狀態下，盡量長時間活著，這便是修仙的意義和價值。我喜歡現在的狀態，你喜歡現在的狀態，魂皇和鬼公主喜歡他們這種不忍不鬼的狀態，這便是修仙的意義。”

“世家萬物，都不是絕對的。生死隻是一個對立麵。普通人，隻能在一種狀態之下短暫存活。修仙之人則可以延長某一種狀態，當修煉到一定境界，修仙之人可以改變自己的狀態存活！”

不得不說，黑妹所講有一定道理。元嬰期老祖，如果沒有遭遇天災人禍，恐怕能活數百年。在這數百年當中，他原來的身軀或許會衰老，器官退化。可是，修士的元嬰卻可以搶奪他人身軀存活。

鬼公主能活這麼多年，便是因為這個緣故。同樣，魂皇當初想要搶奪自己的天脈之體，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朱雀搶奪索菲婭、隋德剛的身體，不也是這道理嗎？

“延長了自己的性命，卻終結了他人的生命。某種意義上講，這不是長生！搶奪他人身體的同時，必然會導致另外一個生命體的終結。這樣的長生延續數十次之後，那存活的生命，到底是原來的自己，還是數十次搶奪的雜合？”

“這——我不知道！”黑妹無法回答韓飛的反駁，關於生死的真正意義，黑妹也懵懵懂懂。“我是貓，這不是我應該考慮的問題！”

“你先前不是說，生死不分族類嗎？貓也有生死！你與我，我與周圍的天地萬物，在生死問題上，難道有任何差別嗎？”

“好像沒差別！”這一次，黑妹考慮的時間更久，“大黑哥，你真聰明！”

“聰明？嗬嗬！”韓飛沒有再追問下去，黑妹說的沒錯，她隻是一隻貓，哪裏會思考生死的奧秘。

想要勘破生死之道，窮其一生，恐怕都揭示不了。如果說活得長久的意義，大概也就是不斷的領悟各種道。

天地之間，存在的道何止三千。也許三萬都不止。

“喂——韓飛——”

“別發呆！”

鬼公主抬起手臂，在韓飛眼前晃了晃，韓飛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心裏不由一驚。幸好鬼公主沒有害自己的心思，如果她剛才偷襲，那自己豈不是很危險。

“哦！”黑妹似乎累了，消失在手臂的位置。至於黑妹隱藏在哪裏，還不得而知。眼下的情形，與先前相比好了一些，至少，多了魂皇和鬼公主，也好共同麵對這黑漆的世界。

魂皇瞟了韓飛一眼，殺機隱藏在心底最深處。原本以為韓飛神經出問題了，那樣自己也好動手搶奪韓飛的身體。哪想到，韓飛神經很正常，這倒是讓魂皇有些意外。

韓飛與鬼公主的女兒熊可清和兒子鬼眼關係密切，在修仙大陸的時候，魂皇便知道這些訊息。瞧鬼公主的態度，很明顯想拉攏韓飛。

如果鬼公主得逞，那自己便危險了。

不行，不能讓韓飛與鬼公主聯合。雖然韓飛隻有君級三品的修為，但這個年輕人身上，經常發生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三千大道，根本不是君級老祖應該思考的事情。甚至，韓飛對領域之力，都一知半解，現在居然開始領悟三千大道了。

這樣的修士，魂皇還頭一次遇見。活了這麼多年，魂皇還頭一次見到像韓飛這樣的奇葩人物。

“韓飛，我們合作！”心中有了想法之後，魂皇搶先開口。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將韓飛拉攏到自己這邊最重要。

“合作？”聽到魂皇想與自己合作，韓飛詫異的扭轉頭，“難不成，你們兩人手裏，還有生肖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