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朝。
魏肅把淵王叫住。
“王爺,可方便借一步說話?”
淵王雖疑惑,還是應下。
到了四處無人的空地,魏肅才發泄自己的不滿。
“我不能接受你提供的分配方案,雖說赤湖草是你的,可處理後續的是我,在皇上麵前壞了名聲的也是我,我要求你這邊補我三萬兩黃金,咱們五五分。”
魏肅氣不過,又咬著牙補充了一句:“哪有這麼貪心的?太貪了。”
淵王深吸一口氣,雙眉緊皺。
“是啊,太貪了。”
魏肅不明所以的等著下文。
淵王怕自己忍不住跟著吐槽魏禾。
“本王打點好讓人送到府上。”
甩了一下袖子,快步離開,回府。
魏肅摸了摸胡子:“哼,如此貪心,也不怕祖墳冒黑煙。”
淵王到府裏發現魏禾帶著她的丫鬟在前廳吃吃喝喝,正好…
“魏禾,你爹今日下朝後,找本王要三萬兩黃金。”
這是淵王第一次直呼魏禾的全名。
魏禾嘴裏的鬆仁糕不香了。
“王爺答應了嗎?”
淵王氣笑,反問:“本王能拒絕嗎?”
魏禾見淵王沒問十萬兩黃金是怎麼回事,心下有了猜測。
“王爺派人跟蹤我?”
魏禾比自己想象中還要聰慧,淵王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見淵王不回答,魏禾趁機打探。
“王爺,啟仁帝不按時給軍餉,您邊境那些兵,拿什麼養?”
淵王應當是沒錢的,因為夢裏,就是淵王拿著赤湖草上門找的金東朝,不然自己也不會知道他手裏有三株赤湖草。
府裏的裝飾瞧著也不像有銀錢。
如今這個契機被自己捷足先登,他要如何破局?
淵王反問:“你怎麼知道他沒有按時給軍餉。”
魏禾大大方方,雙手一攤:“他品性不行,不是一個好皇帝,這很好猜。”
淵王並不覺得魏禾這般議論啟仁帝有什麼不對。
“真能猜,你爹那邊的三萬兩黃金別忘了,下次再用本王的名頭,本王可就要分一杯羹了。”
“王爺的名頭多少銀子用一次?”
淵王比了一個手勢:“一萬兩。”
“還行,下次我用了按時給王爺銀子。”
淵王慢悠悠的吐出還未出口的話:“黃金。”
“其實王爺名頭也沒那麼好用,再說了,馬上就要是夫妻了,分什麼你我。”
“你的銀子分不分你我?”
“自然是…分的。”
魏禾討好的笑笑。
“不早了,我該回府了。”
帶著不秋溜之大吉。
回府第一時間去書房尋魏肅。
“爹爹,這是通達錢莊的取錢玉石,裏頭三萬兩黃金,淵王讓我交給您。”
又裝作不知道此事,繼續追問:“您幫淵王幹成什麼大事了?他這麼大手筆?”
“要求之前的十萬兩五五分,我哪能吃虧。”
魏禾苦笑。
“爹爹真厲害,從淵王手裏把錢扣下來。”
“學著點,什麼都能吃,少吃虧。”
“爹爹放心,一脈相傳,自然不會太差。”
魏肅摸了摸胡子,眼裏都是算計。
“他手裏還有不少金子,你們若能成,下聘的時候再開口要個十萬兩黃金,爹爹分你一萬兩當陪嫁。”
“爹爹,您賣閨女呢?”
“可別,你可賣不了十萬兩黃金,你值錢的身份就是丞相府千金,拋開我給你的一切,你頂多值一百兩。”
“好,好,好,不值錢的我回院子歇息,看我娘親還會不會托夢,我要告狀。”
魏肅直視魏禾的眼神。
“去吧,枕高一些。”
魏禾回到院子把事情理了一遍。
爹爹跟淵王,比自己預想的,要熟,不然爹爹不能直接開口問,可淵王是近期才回京的,爹爹沒離開過汴京。
不對…
半年前爹爹便試探過自己一回,要不要嫁給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