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他。
他甚至驚豔了她整個青春。
蔣燁給沈南枝的那顆糖一直沒有吃,留在身邊整整五年。
就算過期了她也沒有丟掉。
她緩緩偏過頭,看到眼前的蔣燁顯露出些許的著急與慌亂,仿佛又見到了那年秋天,她喜歡的男孩子對自己笑。
終於—
眼前一片模糊,眼皮不聽使喚的合在了一塊。
蘇少卿此時正提著藥箱走進來。
他看著滿地狼藉: “怎麼回事,這老大半夜的……”
話沒說完被蔣燁打斷:“快給她治,我要活的,救不活我就把你手廢了”,此時他的戾氣不由得遍布全身。
蘇少卿才不怕他,心想:嚇唬誰呢?一天天淨整沒用的。
作為醫學領域類的專家,迄今為止還沒有他不能治好的病。
他看著眼前的女孩不禁有些心疼。
處理完傷口,已是淩晨兩點。
蘇少卿和蔣燁坐在客廳裏喝酒。
“沈南枝,能不能醒過來要看她自己的意識。”
蔣燁眼裏的刀子怎麼藏都藏不住。
“別那麼看我,你去看看她身上的傷,我告訴你她現在的求生意識很差,而且長期營養不良,我能讓她脫離生命危險就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刀如果稍微在偏點你現在已經在給她收屍了。”
蔣燁表麵不在意,暗自裏拳頭卻握的很緊。
“你看她身子了”,他寒光乍現。
“不是你有病吧。”
蘇少卿慵懶的靠在沙發上:“蔣燁,我問你個事兒。”
“說”
“你心裏就沒有她?就沒有一絲絲喜歡她?”
蔣燁嗤笑,放下手中的酒杯:“你覺得我會喜歡她?”
蘇少卿:“那你為什麼還一直把她留在身邊?”
他從兜裏摸了根煙出來,白色的煙霧繚繞在臉前,看不出任何情緒。
“蘇少卿,你家住海裏?”
蘇少卿低下頭看了眼杯中的酒,知道自己說多了。
“這是從沈南枝衣服裏找到的”,他扔到了蔣燁麵前。
那顆糖,糖紙仍然保持著原本的樣子。
“一顆糖有什麼可奇怪的。”
“你看看日期”
他垂眸睨了一眼,發現已經是五年前的了。
“那又如何?”
蘇少卿起身穿好衣服:“如何你自己心裏更明白吧”,多說無益,“我該回去了,明天還有工作。”
空蕩的客廳隻能聽到鍾表聲,嘀嗒嘀嗒。
他從桌上將那顆糖拿起,眉宇間皺成一團,莫名的熟悉感襲來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既然過期了扔了便是,頃刻間那顆糖就完成了完美的拋物線落入了垃圾桶裏。
對於沈南枝而言是寶貝,可對於蔣燁來說不過是過了期的垃圾。
蔣燁起身上樓,但又感覺走的每一層樓梯都那麼沉重,他不以為意。
沈南枝安安靜靜躺在那裏,身上還插著些許管子,很狼狽有種破碎感,不小心就可能就碎掉了。
蔣燁撩開她的衣服看到了很多規則不一的疤痕其中幾處是新增的,猙獰可怖。
雖然他早已成為H市殺伐果斷的神話,然而在看眼前不免觸目驚心,心裏竟然生出一絲從未有過的傷感。
他刹那間冷意凜冽。
不過片刻那些下人就跪在地上,哀嚎祈求。
“沈南枝身上的傷是不是你們弄的。”
這點事他想查隨隨便便就能知道。
經常欺負沈南枝的女人往前湊了湊:“家主,或許是小姐自己不小心磕碰著了而已與我們無關,還望家主明鑒。”
“啪”,一記鞭子落在她身上,皮開肉綻。
“你的意思是,她不小心將手凍壞,不小心把自己弄的滿身是傷,又不小心在腹部自己紮了一刀?”
嚇得女人花容失色。
身體不停的哆嗦。
“家主,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照顧好小姐。”
蔣燁身旁的氛圍瞬間變得冰寒。
“既然做了錯事,就要付出代價。”
經過處理她們三人隻能在監獄裏過完下半輩子,在無出頭之日,家裏人永遠不得有探視權。
接下來,他派上官悅照顧沈南枝的生活起居。
一周後的清晨,天空湛藍,一縷陽光照進房間。
沈南枝的手指微微動了動,有了要醒的跡象。
上官悅臉上浮現一絲高興。
她慢慢睜開眼睛,周圍的一切從模糊變清晰。
看清一旁陌生的人,她聲音有些啞,“你是誰啊”,之前從未見過。
“我是家主派來照顧你的,之後你有什麼需要的都可以和我說。”
家主?蔣燁。
她擰著眉,情緒並不是很好,隻是點了點頭。
上官悅並沒有太多表達。
“飯好了,我去給你端。”
沈南枝輕聲叫住了她:“不用了,我下去吃”,她沒有被人伺候的習慣。
“可是?你得傷。”
她搖搖頭,好不容易扯出一個笑,“我沒事,你扶著我些就好。”
待下樓沈南枝就看到滿滿一桌的飯菜。
她愣神,是她之前從未吃的那麼幹淨的飯菜。
見她愣怔在原地,上官悅開口:“是不合你得口味嘛?我讓人從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