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在之前已經與布朗有過充分的接觸,所有的企劃、安排都已經做了詳盡的安排,布朗集團也早已知曉。
如今就是缺最後一根稻草,能夠讓局麵扭轉。
這幅畫就是關鍵。
酒店是大床房,我將畫放在我的另一側,才安心地睡去。
第二天陸氏那邊來了電話,說與布朗約在了下午,我喜出望外。
本來還以為要在M國等好幾天,沒想到效率竟然這麼快。
看來陸氏的麵子即使到了M國還是足夠大的。
終於等到了下午,我帶著畫來到了約好的飯店。
表明身份後有服務員帶我進了包間。
布朗還沒到,倒也正常,這種情況下被約的人總要晚到一會兒的。
更何況我提前到了。
站起來左右看了看包間的布置,竟然是讓我熟悉的中國古風。
有純木質的桌椅,幾幅中國山水畫掛在牆上,不遠處有一張書桌,上麵甚至有毛筆和宣紙。
我往硯裏滴了兩滴水開始研磨,拿起毛筆想了一會,寫了一個中國人都喜歡的福字。
好久沒有提筆,確實退步了許多。
正仔細端詳時門外傳來了聲音,“是你?”
我抬頭往門口看去,竟然是那張眼窩深邃、棱角分明的臉。
常柏。
我驚訝道:“你怎麼在這?”
而後又覺得這問題有點蠢,這種地方身份不明的人是進不來的。
我問:“你姓布朗?”
常柏雙手插兜,依然是那副輕鬆的樣子,“瓦倫·伯滕特·布朗,我的名字。”
“可是你的中文很標準。”
常柏笑了笑,“我的母親是中國人。”
原來如此。
“真沒想到還能再見麵。”得知他就是布朗家族的人之後,我盡可能地展現自己的善意。
常柏挑眉,“我聽爺爺說你有禮物要送給他。”
他直入主題。
我莫名想起他說的我很無趣,所以才不願意多說話吧。
我聳聳肩,我又不是人民幣,不可能每個人都喜歡我。
這樣直入主題也好,能快一點達成目的。
我從大號手提袋裏拿出油畫,擺在桌上,“正確來說是想送給您的奶奶,聽說她很喜歡這位作家的畫。”
我發現當我打開油畫的時候他表情有些古怪,以為自己搞錯了。
“謝謝你,奶奶確實很喜歡。”他很快整理好表情。
我很意外他竟然會說謝謝,他給我的感覺似乎是什麼都不會在乎。
他表情凝重,仔細觀察了一會這幅畫,“真的很謝謝你。”
過分的客氣搞我反而很不自在,“不用這樣,你也知道我並非毫無目的……”
“我知道,但是這幅畫對我來說很重要。”他打斷我,“你是去Y國買畫的嗎?”
“是的,你說我無趣的時候剛剛買到這幅畫。”我似乎還是有點在意別人的評價。
他聽到這兩個字笑了,“你還有點記仇,似乎沒有那麼無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