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我跟顧雲帆有婚約在身,大哥自然不希望我未來的婆家發生什麼,但是我們已經分手,大哥已經拒絕了他。

現在顧雲帆像隻無頭的蒼蠅,能夠利用的他都要利用,包括我。

我自然知道他的打算,隻是他為了自己家裏的事可以毫不猶豫地拋棄鄭茜,那麼上一世他怎麼就為了鄭茜甚至不惜殺人呢。

也許根本不是為了鄭茜,隻是為了他自己罷了。

顧雲帆從頭到尾都是個精致的利己主義。

*

第二天下午,秦鳶早早地來找我。

我雖然沒有參加過舞會,但是壓箱底的裙子還是有的,此刻我換了一條黑色緊身燕尾裙,將前凸後翹地身材完美地展現出來。

一頭黑發挽了一半發髻,另一半自然垂下,微卷的發根妥帖地垂在肩後。

我特地選了又大又亮的鑽石耳墜配這條裙子,與裙子領口上的一圈碎鑽相呼應。

秦鳶看著我愣了一下,轉而露出燦爛的笑容,“蘇秋,你穿這樣的裙子真好看,我都差點被你迷倒了。”

我連忙擺手,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

“我們走吧。”秦鳶親昵地挽住我的胳膊,像是十幾年的好友一樣。

能有新的朋友我還是很高興的,但是與秦鳶的進展太快總讓我覺得不安。

就像我跟陸青的感情,即使我喜歡他,也知道他喜歡我,但也要循序漸進,不能一下就到床上去。

秦鳶給我的感覺是孩子都有了。

我上了秦鳶的車,她的助理開車把我們送到了舞會的酒店。

舞會的規模不大,而且需要有請柬才能進入,顯得特別正式。

我有些拘謹地跟在秦鳶的後麵,麵上卻盡量做到不怯場。

當鬼魂的時候確實跟著陸青來過很多次這種場合,無非就是高端圈子裏社交的方式罷了,沒有人是真的去跳舞的。

陸青名氣大,他幾乎不需要做什麼就不停地有人湊上去。

我的感受跟鬼魂時還是不太一樣,無法坦然地融入其中,隻能跟在秦鳶後麵。

秦鳶帶著我跟幾個製作人打了招呼,他們都似乎對秦鳶很熟悉,有些說話還帶著些黃腔,說的我好不自在。

秦鳶看出了我的心思,跟我說:“在這個圈子裏就要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過是兩句話把人哄好了而已,又不掉塊肉。”

我點點頭,雖然心裏對她的說法不是很讚同,也沒有表現出來。

秦鳶像是看到了什麼很重要的人,從旁邊桌上拿了一杯酒遞給我,特意囑咐我,“這個人你可一定要跟他喝一杯。”

說完拉著我走上前去,那人已經在跟兩個人說話,秦鳶帶著我在旁邊等著。

那人跟眼前兩人說完後看著秦鳶,很高興地樣子,“秦大小姐,你來了!”

秦鳶也興致高昂地笑著,“任大導演,您辦的舞會我怎麼能不來。就是為了見您一麵也要來呀。”

剛開始我隻是覺得這個人眼熟,直到秦鳶叫他任導演才想起來。

任嘉寧,如今炙手可熱的綜藝導演,熱衷於翻牌k國綜藝,經由他手出來的綜藝就沒有不火的。

同時也出現了一批沒什麼作品,隻活躍於綜藝的綜藝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