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和任嘉寧寒暄了一會,側過半邊身子把身後的我露出來。

“這是蘇秋,我們正一起拍張導的電影,她還年輕,任導以後多多照顧。”

我很驚訝秦鳶竟然願意把我引薦給任嘉寧,任導演現在可是香餑餑,誰都想攀點關係上他的綜藝,像我這種十八線演員根本沒有機會。

任嘉寧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很熱情地跟我碰杯。

我不確定以自己這個酒量能不能把控地了杯裏的酒,但是為了不給秦鳶丟臉麵,也不想得罪任嘉寧,狠了狠心喝掉了。

我故意留了半口在嘴裏,等跟任嘉寧打完招呼,他又迅速被其他人包圍,我偷偷將嘴裏的酒吐回杯裏用手擋住。

秦鳶領著我到了一旁,“任導演比較忙,今天隻是打個招呼,下次我再介紹你們正式認識。”

“謝謝秦鳶姐。”

秦鳶擺手,“不用謝我,要是能有機會去任導節目上宣傳電影才好呢。”

無論秦鳶是因為什麼帶我去跟任嘉寧打招呼,我都很感激她,論跡不論心。

這對於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在演藝圈打拚的我來說,是莫大的善意。

秦鳶去跟幾個舊相識聊天,我則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

正當我百無聊賴地觀察著身邊的人時,竟然看到了最不願意看到的人。

顧雲帆,此刻正東張西望地似乎在找什麼人。

我匆匆站起身來想找個地方躲開他的視線。

沒想到他竟然追到了這個舞會上,按說舞會需要邀請函,他應該進不來的。

我來不及細想他是怎麼進來的,往衛生間走去。

剛剛跟任導演喝的酒勁上來了,頭感覺暈暈的,我照著洗手間裏的鏡子,發現自己臉上紅彤彤的。

我喝酒就是這樣,容易上臉還容易醉。

臉上帶著妝不方便洗臉,我用水打濕了手臂試圖給身體降降溫。

衛生間的門突然被推開嚇了我一跳,看見是秦鳶我又放下心來。

秦鳶看見我很驚訝的樣子,“你怎麼在這,我找你好久。”

我感覺到頭疼無比,剛才的酒應該很烈。

“秦鳶姐,我有些醉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秦鳶看我這副樣子忙上來扶我,“你還好嗎,你看起來臉好紅。”

我搖搖頭,“沒事,就是頭有些疼。”

秦鳶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現在還有些早,我跟小風說的讓他十一點過來接我們,要不我扶你去外麵找地方坐著休息會兒。”

我想了想外麵還有顧雲帆,搖了搖頭,“我就在這裏等你吧,秦鳶姐。”

秦鳶有些著急,“怎麼能在衛生間裏呢,連個坐的地兒都沒有。”她想了想又說:“這樣吧,我去幫你定個房間你先休息,等十一點我去叫你。”

舞會本來就在酒店裏舉行,定個房間是很方便的事情。

我說:“好,麻煩秦鳶姐,多少錢我明天轉你。”

“這種時候你還想這些,”秦鳶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我此時已經有些聽不清秦鳶在說什麼,隻覺得腦子裏有一團漿糊,我要做的就是把這團漿糊挖出去。

秦鳶掛了電話又來扶我,“我扶你先去房間休息,你放心,十一點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我看了看手裏的小包,裏麵裝著我的手機。

從舞會的大廳出去,到房間裏用不了兩分鍾,秦鳶扶我到了一個大床房,將我手中的包放在床頭。

我倒在床上就覺得像是進入了棉花糖裏,軟軟呼呼地,迷失了自己。

秦鳶在我旁邊說著什麼,我漸漸地聽不清楚了,隻是遵從本能地睡了過去。

我是被房卡刷門禁的“滴滴”聲吵醒,我猛地睜開眼睛,發現房間裏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