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大雨傾盆,電閃雷鳴。
周希柚撐著傘,跑進夜色會所時已經渾身濕透。
剛要推門進去,就聽到一陣戲謔的聲音。
“外麵下那麼大雨,周希柚真的會來嗎?”
“當然會,一看你就是對我們江哥的魅力一無所知,周希柚什麼身份,咱們江哥什麼身份,一個沒什麼背景的職場小員工,怎麼配得上我們江哥。”
江望白身旁的男人接話道,“就算是讓她給露露姐煲湯,周希柚都不會拒絕。”
眾人哄笑,周希柚隻覺得被空氣無形中抽了耳光。
“說起來,周希柚都舔你五年了,江哥,你真不打算給她個名分?露露姐明天可就要回國,到時候你跟露露姐一訂婚,周希柚這邊你可瞞不住。”
“她自己一廂情願,我憑什麼要給她名分?”
江望白嗤笑出聲,臉上一片揶揄,“況且,誰會舍不得一個無聊時消遣的玩具?”
包廂內又是一陣哄笑,答案不言而喻,露骨且清晰。
五年戀愛,在他嘴裏卻是如此的上不了台麵。
周希柚被羞的臉色滾燙,脊背發寒。
五年前,她不慎落水,一度以為自己會死在那裏,直到一個岸上的影子跳下來,等她再次醒來時,身上蓋著江望白的外套。
他帶笑的眉眼燦如冬陽,“小丫頭,下次可就沒那麼好運了。”
也就是那一眼,她徹底陷了進去,飛蛾撲火了整整五年。
一個笑容,一點回應,她就甘之如飴,為他做盡一切。
周希柚低頭攥拳,強行扯出一抹笑容。
這幾年習慣了江望白這種態度,她已經有點免疫了。
畢竟,若不是江望白救了她,她早就死在了那年的遊泳池裏。
她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這些年在他身邊勤勤懇懇,替他公司出謀劃策,熬夜更改方案,為了他隱藏自己的家世背景,至今他身邊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其實是周氏的千金。
任何時候,隻要江望白需要,她一天24小時隨時待命。
她剛要推門,又聽到有人說話,“我記得周希柚好像說過,若不是江哥你把她從水裏救出來,她早就死了,不過江哥你不是怕水嗎?你什麼時候會遊泳了?”
江望白樂了,“我就是看她可憐,給她扔了件衣服,誰會想到她缺愛的把那當成救命恩智恩?後麵那件衣服我嫌髒早就扔了,她還跟塊狗皮膏藥似的纏了我四五年,笑死了。”
周希柚腦海裏一直繃著的那根弦,在此刻徹底斷裂。
他,不是把她從水裏撈出來的人!也一直知道自己為什麼對他好……
卻又故意裝聾作啞了這麼多年!心安理得的享受她的“報恩”!
周希柚紅著眼推開門,剛有人想站出來打圓場,周希柚直接一巴掌呼到江望白臉上。
“江望白!”
周希柚這一巴掌用盡了全力,“我要跟你!分!手!”
分手?這女人是不是瘋了?
她不就是一個舔狗嗎?分哪門子的手?
眾人望向周希柚的目光麵露鄙夷,江望白則氣的直跳腳,做實了二人的身份。
“你也配跟我分手,你算個什麼東西!周希柚,你最好記住你今天硬氣的樣子,下次你就算是下跪求我,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求之不得!”
周希柚深知跟這種人多說無益,直接轉身離開,無視江望白的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