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 / 2)

裝了盤怕涼,他隻先擺了餐具,順手拿出一瓶酒。

手機叮叮一響,白慈探身去看,笑容緩緩的僵在臉上。

來信人:藺老板。內容:飛機延誤,你早些睡。

下午四點的飛機,這時候本該到了,短信姍姍來遲,果然掃興。

白慈有些悻悻,給自己斟了滿杯紅酒,拿起手機,鍵入:知道了,你注意安全。我在家等你。

學校同事經常羨慕他與伴侶感情穩定,雖是沒有一紙法律保證,但七年來相扶相持恩恩愛愛。他有時聽著,覺得這話可真好聽。

白慈是個不較真的人,但今晚也真是有些氣悶,他洗了澡換了一身棉質睡衣,躲進被子裏,把自己弄得熱氣騰騰。

他射了第一波,高潮的瞬間舒爽卻又有一分淒楚,白慈掀開被子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不住喘息。白慈不是個性欲很強的人,按平時這興致也該消了,可不知怎的今日總覺得又生一股燥熱。

抽屜裏放著一隻按摩棒,一端連著白色狐狸尾巴。

藺懷安一直不滿家裏有按摩棒這種東西,照他的話說,你有活物不用存什麼死物,但是當初有人送這個時倒是饒有興致的收下了,隻可惜,兩個人一直沒來得及用。

白慈拆了那狐狸尾巴的包裝,皺著眉瞧了瞧,然後取了潤滑液給自己做擴張。他縮在床上,怎麼做怎麼覺得不舒服,心裏也像是給人揪住了一樣,火氣來得毫無預兆,他啪的把尾巴一扔,也不管擴張了一半的後麵,裹了被子蒙頭就睡。

白慈壓了一肚子暗火,雖說是睡了,但到底不太安穩。他模模糊糊的夢到他初識藺懷安的那一天,那時候也是這樣一個初秋,金風送爽,秋葉颯颯,他幫茶樓試了弦,將將配合完一起茶道表演,還不曾摘掉指甲,一曲已畢正巧有人走來。

白慈禮貌的站起身避讓,誰知那人卻站在了自己身旁。

“您好,冒昧打擾,”來人笑著朝他點了下頭,“您彈的曲兒真是好聽,先生,我能請您喝杯茶嗎?。”

這搭話十分無趣,來人盡管克製卻還是泄露了幾分迫不及待,仿佛慢了一刻便要錯失終身。白慈終於撩起眼皮看了那男人一眼,不知為何,就這一眼,隻覺得恍然間大地逢春,萬物生長,莫名覺得眼前的人,笨拙,卻又可愛。

一眼就喜歡,真心的。

一句話就中意,徹底的。

白慈笑著朝他伸手,像是接受了小熊的邀請,“琴台遇知音,承蒙您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