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緊抿,有隱隱發怒的前兆。
而他的手上拖著的,是那個偷他懷表的黑人。
此刻已經被打的半身不遂。
“是他嗎?”
他一身黑色軍服,隱匿在暗色裏。
而她一身潔白緞麵的晚宴服,正跳進了他諱莫如深的瞳孔中。
寧幼笙趕忙退後一步,看了看那個人。
“是,就是他!謝謝你,先生。”
寧幼笙連忙道謝,她的臉龐生的嫵媚,卻又帶著嬌弱。
就如同無辜的小鹿般,撞進了他的心裏。
在那一瞬間,他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心中湧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住,無法移開分毫。
而他隻能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
但祁司煜的臉色如常,他將小偷甩在地上,隨即拉過她的手。
膚若凝脂,與他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
“先生...”
她被他的動作一驚,想要抽開。
但對方將金色懷表放在了她的手心,冷峻的臉色,眼裏看不出任何情緒。
感受到懷表的觸感,她破涕為笑,朝他淺淺鞠躬。
“非常感謝!”
她還沒抬頭,男人就早已走遠。
寧幼笙回頭看去,幫忙的那位先生和另一個人已經消失在了角落裏。
她還沒回過神來,警笛聲響起,拉回了她的神智。
“笙笙,哎喲我的寶貝女兒,你可嚇死爸爸了,沒事吧啊?”
寧父從車裏下來,連忙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抱住她。
“敢動我女兒,真是活膩了!”
寧母走到小偷眼前,卻看見他被揍得鼻青臉腫,已經意識不清了。
“笙笙,這是你揍得嗎?太有力了!”
寧父寧母一頓誇讚,把她擁著上了車。
發動聲響起,寧幼笙最後朝那個角落望去。
謝謝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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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頓莊園。
家庭醫生正拿著儀器,剛剛完成傷口的縫合。
忍住讓自己不手抖的情況下,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額頭上蒙了一層薄汗,他取下口罩。
“閣下,傷口已無大礙,日後注意休養。”
祁司煜點頭,家庭醫生眼疾手快,立馬退了出去。
“顏柯。”
不過幾秒,顏柯立馬來到了他的身邊。
“閣下,您還好嗎?”
“不要走漏。今晚的那個女孩,查。”
顏柯聽著前半句,感覺十分正經。
但自家老大突然的轉彎,讓他眼皮一跳。
哦?這是什麼意思?
有戲!
“是。”
顏柯接收到命令,沒有耽誤一刻。
漫長的黑夜裏,傷口隱隱作痛,但他的眼裏卻一片平靜。
深入譚穴,揣摩不了他的心意。
翌日。
顏柯正午準時出現在了莊園內,遞交了一份文件袋。
“閣下,資料已經齊全。”
祁司煜拿出那一遝資料,一目十行,卻停滯在了其中一行欄目上。
“她有婚約?”
“是的。閣下,而且...”
“而且什麼?”
顏柯心虛地看了他一眼,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道:“寧小姐的未婚夫,是祁承恩先生。”
“哦?那好辦。”
“閣下,承恩少爺他風流成性,寧小姐嫁給他不會幸福的。”
顏柯站在自家老大這一邊,連忙煽風點火。
祁司煜放下資料,敲了敲桌麵。
不過一刻,他薄唇輕啟:“既然這樣,那就添把火。”
“搜集證據,我要寧家親手毀掉這份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