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是她在他麵前的底線。

賀楠見她的辦公室門大開著，敲了敲門，趙豈暮沒有反應，她站在落地窗前，傍晚的落日光芒照到她身上發出溫暖的光。

“想什麼這麼出神？”他出聲問道。

趙豈暮的思緒被他打斷，看到是他，想到自己在思索的事情，便欲言又止，沒有再說話，隻是看著落日餘暉。

賀楠走到她身邊，看她抱著雙臂走神的模樣，皺皺眉，“顧洲和李岐？”

趙豈暮抬頭看向身旁的賀楠，點點頭。“顧洲入行兩年，二十歲就有今天的流量，已經很厲害，但是和李岐差得太遠了。不應該讓他們一起拍這部劇。”

賀楠伸出一隻手在窗戶邊敲了敲，“他的形象很好，年齡也年輕，還是你親手帶出來的藝人，公司捧他也沒什麼。”

“《欲買桂花同載酒》後期恐怕他太年輕，演不出那個感覺。”趙豈暮看過這部劇的劇本，寫得跌宕起伏，但是對顧洲而言難度有些大，恐怕到時候和李岐對戲接不住。

“演不出就學，演出來了就買通稿誇他。這你應該比我有經驗。”

趙豈暮瞥了他一眼，“那你別忘了當初答應我的事情。不能有——”

賀楠笑出了聲，“你這麼惦記著他，他知道嗎？”

聽到他的話，趙豈暮的神色變冷，她直視著賀楠，“我隻是希望你能履約。”

賀楠笑著搖搖頭，“你可能不知道他現在在圈子裏的力量有多大，不是當初那個隨便一個資本都可以捏碎的時候了。”

趙豈暮雙眸低垂，自己不是不知道他如今的力量。就算是他的東家梓娛如今也不能插手他工作室的事務，而且如今滿貫影帝加身，片約不斷，再加上他的個性，圈子裏的前輩們也都願意關照他。

可她不知道自己還能為他做什麼。

賀楠看她的樣子，翻了白眼，“罷了，回京州後是不是還沒有回家看看？”

她奇怪地看了賀楠一眼，“確實沒去，一會兒過去吧。”

“走吧，一起。上次說教她老人家下象棋，我專門帶了一副。”

自從把母親從湘市接到京州後，賀楠看望母親比趙豈暮看望地還要勤。

為了防止賀楠被偷拍或者跟車，趙豈暮讓他的司機開著他的車到別的地方，趙豈暮帶著他去看母親。

車裏麵的紅茶熏香把她自從回京州後就有些焦慮的心情給熨平了一些。

她不自覺地有些懷念那個拍戲的慢節奏小城市。

或許等這部劇拍完以後，真的應該給自己放個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