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頌心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嚴森,轉身打開那扇小門,快步離開。
她高跟鞋的聲音從小門後麵傳過來,噠噠噠噠地越走越遠。
嚴森聽著那清脆的聲音,不禁想起嚴頌心之前穿著高跟鞋在他辦公室外麵摔得四仰八叉的樣子。
淩厲的下巴線條不知不覺都柔和了幾分。
那個時候的嚴頌心,似乎更可愛。
他歎了口氣,轉身也回了會場。
會場上,聚光燈照著舞台的一側,那裏正是主持台,作為今天主角的良棋公司的一位副總正在上麵講話,而作為主辦者的嚴頌心,就站在他身邊。
舞台上的嚴頌心好像會發光,讓全場的人都無法從她身上移開目光。
嚴森尤甚。
就是因為嚴頌心的出現,嚴森才認清自己其實根本就是顏狗。
和多少普通男人一樣,垂涎她的美色。
卻又不止如此。
嚴頌心那種稱得上死乞白賴的執著,還有重感情遠勝過金錢的心,都在兩個人相處的過程中讓嚴森越發受到吸引。
但就是這樣一個據說沒有戀愛經驗的女人,嚴森根本搞不定。
他坐在台下,跟著眾人一起為良棋鼓掌。
又跟著眾人一起舉杯與台上的人碰杯。
宴會到了尾聲,還有一場舞會,嚴頌心還在台上邀請所有賓客留下來跳跳舞,放鬆放鬆再走,嚴森卻一手拉起身邊女人的纖細的手腕,“走了。”
女人正在興致勃勃地和嚴思羽聊限量版的包包,忽然就被嚴森拉著手腕從座椅上“拎”了起來,不由發出一聲驚呼。
聲音一出口,她便發覺周圍的好多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了。
優雅的舞曲這個時候剛剛響起,身邊好多人結伴起身跳舞,嚴森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別人都以為他要和這個女人跳舞的時候,拉著她離開了會場。
舞台上的嚴頌心也不例外,先是被女人發出的驚呼吸引了目光,看到她驚慌失措地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
可是她的另一隻手,被嚴森緊緊握住。
嚴頌心眼裏就看到這對金童玉女手拉手直接走出了朔月廳的大門。
嚴頌心臉部的肌肉幾不可見地挑了挑,她都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麼心情:鬆了一口氣?有一點;嫉妒?好像也有一點。
李嘯就在門口候著。
他以為老板會在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就離場呢,沒想到居然待到了現在。
夜風如水,涼入心脾。
“車就在酒店門口。”李嘯說。
嚴森連看都沒看自己帶來的女人一眼,隻是對李嘯說,“你開車送她回去,叫小韓把另一輛車開過來給我。”
“是。”李嘯沒和提要把車留下,他知道,自己老板做了三年和尚,已經準備還俗了。
他對女人做了個“請”的動作,示意她跟自己一塊走。
女人卻對嚴森依依不舍,“森哥……”
嬌滴滴的夾子音傳進嚴森耳朵,他煩躁地皺起眉,隻說了兩個字,“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