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李嘯塞進車裏,還扒著車窗看著嚴森。
見嚴森沒有立刻離開,她迅速打開車窗,“森哥,記得給我打電話。”
嚴森冷冷地看著她,一句話都沒說。
今天真的是腦子抽了,才會想不開,決定來參加良棋的宴會的時候帶上了這個女人,自尋煩惱。
李嘯開著車子經過嚴森身邊的時候,嚴森轉個身,又進了星城酒店的大門。
十一點半剛過,良棋的宴會圓滿結束。
賓客們陸續離開,剩下亂哄哄的大廳門口,嚴頌心還在謝客送客。
為了這場活動,策劃就用了大半個月功夫,會前幾天幾乎連軸轉地做足各種籌備,今天更是一大早就到會場了,現在臨近午夜,說不累是假的,但是此刻的嚴頌心依舊精神奕奕,仿佛不知疲倦。
嚴森在朔月廳大門外麵的石柱旁邊,單肩倚著牆壁,默默注視著門口的發生的一切。
那個女人始終笑臉迎人,不卑不亢,做著分內的事,有禮又不諂媚,惹得所有來賓都越發欣賞這個女人身上的魅力。
終於送走最後一位客人,大廳裏麵剩下的除了酒店的服務人員,就是幾個良棋的職員了。
其中一個,就是嚴頌心入職時候的管理運營部的曾開雲,現在的他又升了一級,雖然不再是嚴頌心的頂頭上司,可依舊算得上是嚴頌心的上級,而且就事論事,他對嚴頌心也算得上有知遇之恩,不然嚴頌心的工作表現,也不可能那麼快被高層看到。
嚴頌心對他,一向尊敬有加。
今晚大概是氣氛太好,也可能是曾開雲作為良棋的元老,感慨頗深,逢人便敬酒,逢酒必幹杯,整場晚宴下來,喝了不少。
現在還沒有離開,就是他帶著的幾個年輕職員在等著他醒醒酒。
送完客人的嚴頌心返回大廳,看到的就是這場麵。
“曾總怎麼樣?”嚴頌心問身邊的年輕男人,她認得這是曾開雲的特別助理,姓,名字不記得了,因為這個姓氏挺特別的,所以她記住了。
小怕曾開雲坐不穩,手還扶著他的肩膀,“沒啥大事,曾總今晚心情好,多喝了幾杯,照他平時的酒量來看,一會兒就好。”
曾開雲酒量好在良棋是出了名的,嚴頌心剛入職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領教過,就是因為知道他酒量好,現在卻好像一攤爛泥癱坐在椅子上,才讓人擔心。
嚴頌心轉身跟身後的酒店服務生要了杯蜂蜜水,才又對小說,“這樣,等下喂曾總喝杯蜂蜜水,然後我跟你一起送他回家,總這樣坐著也不是辦法。”
小沒反對,他也想盡快平安地把人送回家。
很快,服務生拿了剛衝好的蜂蜜水過來,還貼心地準備了吸管。
小扶著曾開雲的下巴,嚴頌心把吸管送進他嘴裏,一邊哄孩子似的對他說,“曾總,喝點水,喝完會舒服些。”
聽到有人叫自己,曾開雲沉重單眼皮微微抬起,露出一道縫,模模糊糊地看到眼前的人好像是嚴頌心。
他順從地張開嘴,喝了一口嚴頌心送來的水。
酒後嗓子幹得出奇,這時候便是典型的久旱逢甘露,他咕嚕咕嚕地把一整杯蜂蜜水喝完,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小嚴啊,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