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以風聽他這麼說,忽然猶豫起來。
他轉頭對著時野說道:“時野,你跟你堂妹好久不見麵了,上去看看她吧。”
時野知道他們肯定有話不方便當著他的麵說。
於是,時野乖乖順順點了點頭。
上樓前,他意味深長看了裴時宴一眼。
等到時野走後,時以風緩緩開口。
“我這裏倒是有個條件,就是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您說。”
裴時宴不急不徐開腔。
時以風銳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想救你妻子也可以,但等她回到京都,你必須跟她離婚,娶我女兒。”
裴時宴偏過頭,絲毫沒有猶豫,“我不會跟沈清梨離婚的。”
他的眉心淡淡蹙起,手指暗暗攥了一下。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沒什麼好說的。”
“管家,送客。”
時以風冷著臉,此時管家已經對著裴時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時野聽到樓下的動靜,也跟著下來和裴時宴一起出去了。
等時沐雪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隻看到裴時宴一個落寞的背影。
“爸,阿宴怎麼走了。”
時以風倚靠在沙發上,一臉不悅的神情。
“我還以為他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深情,現在見了人,也不過如此。”
時沐雪一把摟住時以風的胳膊,對著他撒嬌道:“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就是被沈清梨那個狐狸精勾了魂。”
“對了,你們剛才說了些什麼?”
時以風眯了眯眼睛,“跟他結婚的那個丫頭落在蔣文手裏了,他求我幫忙救她。”
時沐雪閃著漂亮的大眼睛,嗓音帶著幾分慵懶。
“哈?那你怎麼說?”
“我提出的條件是讓那小子離婚,然後娶你。”
“那他怎麼說?”
時以風忍住心口的怒火沒有發作,“他不同意。”
隨後,他輕輕拍了拍時沐雪的手背,“小雅,你為什麼就非裴時宴這小子不可。你這麼優秀,爸爸可以給你物色更好的結婚對象。”
“我誰都不要,我隻要阿宴。”
時以風無奈搖了搖頭。
*
沈清梨從地下室暈倒以後,被蔣文抱回來就生了一場大病。
他將她安置在自己的房間裏,每天悉心照顧。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沈清梨終於是退燒了。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想起阿初。
沈清梨虛弱撐著身體起身,問身邊的蔣文:“阿初呢?”
蔣文麵無表情,雲淡風輕回答:“死了,估計現在屍體都臭了。”
聽他脫口而出的話,沈清梨死死咬住毫無血色的嘴唇,“是你,是你害死了阿初!”
她的眼睛怨毒盯著麵前的男人。
蔣文麵上毫無波瀾,隻是從端著的粥碗裏舀了一勺粥遞到她嘴邊。
沈清梨不接受,推了他手一把。
粥碗摔在地上,四散裂開。
蔣文一把鉗住她的下頜,“沈清梨,我告訴你,現在我已經沒有任何耐心陪你玩了。“
沈清梨麵如死灰,“你殺了我吧,反正我也逃不出去了。”
他撫摸著她瓷白的小臉,突然狠狠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沈清梨吃痛,抬手想打他,但卻被他死死按住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