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幼笙腳剛沾地,金屬碰撞的聲音讓她心裏一悸。
她潔白的腳踝上被套上了金子做的腳鏈,極顯奢靡。
如果忽略掉這一切,剛剛和他的談話完全就像正常的對話。
但此刻她才明白,她真的逃不掉了。
“放我走。”
她癱坐在柔軟的地毯上,拚了命想要扯斷鏈條。
“寧寧,為什麼總是想離開我呢?”
祁司煜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他抬起她的腳踝,隨即握起與之相連接的鏈條。
寧幼笙嚇得向後退,對方力道之大,雙目猩紅地一圈一圈絞在自己的掌間。
她不可避免地離他越來越近。
“不要,求求你......”
祁司煜偏執地看向她,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裏,唇瓣狠狠印了下去。
“寧寧,是不是和我結婚,你就能不離開我?”
他與她死死相纏,將她壓在身下。
帶著不可克製的欲望和乞求。
寧幼笙偏過臉去,不願再看見撒旦一般的臉龐。
但她的手指感觸到了濕潤。
祁司煜真是個瘋子。
鏈條一圈一圈纏繞在他的掌心,滲透進皮膚,鮮血正肆意向下淌。
而他仿若感覺不到,眼裏隻剩下了她。
“我對你何來的感情?”
寧幼笙的冷靜一句話,讓對方在身上作亂的手成功停住。
但隨即的卻是更加洶湧的愛意。
“感情可以培養,你離開我,我會死的。”
她心灰意冷,對他再沒了一句話。
“不要。”
直到最後的袒露,她仍然掙紮了一下。
窗簾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上了,燈光更加昏暗,照的人無眠。
“寧寧,過了今晚,你就是我唯一的妻子。”
真絲被上的血跡與淚水融為一體。
“你不怕我報警嗎?”
在黑暗裏,寧幼笙還能感覺到對方熾熱的視線,牢牢鎖在自己身上。
“你喜歡報警,我可以給你開一個專線。”
寧幼笙隻當他在開玩笑,卻沒忍住哭出聲來。
男人的力度輕柔了幾分,心疼地吻去她的淚。
“寧寧,看著我。”
她緊緊攥著被子,不甘地搖了搖頭。
但對方卻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兩本結婚證,一紙婚書,讓她無力招架。
“你是我祁司煜的老婆。”
她眼淚都來不及擦,從他手裏奪走了其中一份,直到看見民政局的蓋章後,仍然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
她不再去追問結婚證從哪裏來,她隻當祁司煜動用了祁家在首都隻手遮天的權利,一紙婚書對他來說有何難度。
甚至不需要當事人,不需要念誓詞。
雙手無力地垂下。
在她暈過去的這段時間,他果然也沒閑著。
她看著搖晃的吊燈,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到底是好是壞。
這玩笑太大了,她承受不了。
一夜之間,她掉入了撒旦的深淵。
被迫接受他極致的疼愛,手指發白地抓住他健壯的臂膀。
“對不起,我做不了紳士。我一刻也等不了。”
他模棱兩可的道歉,換來了小妻子對著他的肩上就是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