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傾斜在她雪白的肌膚間,曖昧的吻痕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寧幼笙沉重地睜開眼,她抿了抿幹裂的唇瓣,卻發現自己仍然躺在男人的懷裏。
祁司煜凝神望著她,不知道已經看了多久。
他扶著她坐起來,床邊的溫水潤了潤她的喉嚨。
她對著他又氣又惱,偏偏還沒辦法。
“你給我出去。”
嗓音沙啞的不成樣子,念及此處的她更加委屈了。
“寧寧,這是我們的家,我哪也不去。”
祁司煜愛憐地吻了吻她的額頭,看起來頗像個正人君子。
她翻過身不再看他,昨晚被他情急下取下的腳鏈,此刻又繼續套在了她的腳踝間。
“你去上班吧。”
寧幼笙適應的還算快,她悶聲了一句。
男人很聽她的話,也沒再多留,伺候她吃了飯,叮囑了好一會就出了門。
她站在頂樓的落地窗前,看著他走向停車場。
似乎感覺到了她觀察的視線,祁司煜抬首,眼神十分冰涼。
但高樓聳立,寧幼笙看不到他的眼,她隻期待著惡魔快點離開。
邁巴赫緩緩遠去,她的手機收到了一條消息。
“回來給你帶小蛋糕。”
祁司煜限製了她身體的自由,卻同時沒收走她手機。
她點開沈夢凝的微信聊天框界麵,想搬救兵,卻發現信息怎麼都發不出去。
她不信邪地接連點開每個微信聯係人,無一都是一樣的情況。
隻有他的聊天界麵,發信息倒是暢通無阻。
“祁司煜,你這個混蛋!”
寧幼笙無助地啜泣,又是他的手筆。
她不顧疼痛,想要扯掉腳上的束縛,哪怕手掌心全是勒紅的印記。
打開臥室門,看著大門近在眼前,卻因為腳鏈而跌落在地上。
“夫人,您小心,別摔疼了。”
一道中年女聲響起,寧幼笙慌亂地看向朝自己快步走來的女人。
“我給您拿消毒的來。”
她將她扶起,坐在了臥室的椅子上。
“你是誰?”
她看著邊給自己上藥的中年女人,邊問道。
“我是這裏的傭人,您可以叫我陳姨。先生不喜歡他的房子裏有外人,所以我是定期過來打掃的。”
寧幼笙看著她,眼裏漸漸浮現出希望的光。
“求求您,帶我走吧,你要多少錢都可以,求你了。”
這位祁夫人生的分外嬌美,淚在眼裏打轉,格外惹人疼惜。
陳姨一早就注意到了她腳上的鏈子,很細,她走起路來不會受到任何阻撓。
但來這之前就被提醒過,她對她的處境有心無力。
“你說句話,陳姨,我保證,祁司煜他不會查到你的頭上。”
她抓緊了她的手,陳姨猝不及防地抬頭,看見她從脖子到鎖骨間觸目驚心的吻痕。
帶著赤裸裸的占有欲和病態的疼愛,這與她印象裏那個涼薄至極的先生有天壤之別。
“夫人,這棟樓都是祁先生的,就算您逃出了這裏,樓下也有精良的守衛。”
陳姨對她歎氣,有些事她不便多說,點到為止。
寧幼笙隻感覺打擊接二連三,她的眼瞼無力地看向窗外。
“這是祁家的產業?”
寧幼笙的問題沒有再得到來人的回答。
她卻認為陳姨在默認。
他真的太危險了。
將自己藏在所有人都能想到的地方,又不會有任何人懷疑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