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之源 幕章(2 / 2)

重慶——四川——昆明,顛沛流離。

締先生最後帶著締樂住在聯大。

民國34年秋日,締先生罕見帶締樂下了館子,說來也是奇怪今天的飯館竟然人滿為患。

雖然吃的餃子是素的但這個年頭有白麵就不錯了。

在這裏先生告訴自己女兒:霓虹投降了!我們勝利了!

締樂打心底高興眼睛已浮現淚花但為什麼就是笑不起來呢?

最後她硬是從臉上用肌肉擠出僵硬的笑。

締樂的笑容以及幾乎所有表情在那個戊寅年消失了。

——抗戰結束後來到了南京

締先生拿著報紙不滿地“哼”了一聲將報紙砸在桌子上:“蔣這是想重新開戰的意思啊...不行我得為和平做點什麼。”

——1947年通貨膨脹已經不成樣子但還在向壞處發展。

“你啊小小年紀卻心如槁木...這可不行.....雖然我也沒走出來但你未免太嚴重了。”他打開窗戶讓陽光直射進屋。

締樂還是坐在床上拿著一版報紙一動不動,可能是有書擋著吧,她的頭被黯淡的光明照射,身體則被黑暗死死覆蓋著。

締先生將五指岔開探向光線之中:“阿樂啊……你要認識愛,它會指引你找尋光;然後要愛光……光啊...光可以照亮你那心。”一把將書拿過。

即使這樣那暗光也僅僅隻是勉強爬上半身。

“……那我去外麵了...你沒事看看報紙也是好事。”

……

締樂坐立不安的等待著,她怎會不知自己的老爸去幹什麼了呢?

……

盡管是首都但卻還是有這種看著就窮酸的小巷真是奇怪。

締先生的家就在這裏,今天的夕陽來的格外快,締先生演講結束後就急忙忙的衝回家,還有個大姑娘在等著呢。

夕陽的光將天邊都染成明亮的黃,讓人看著就生急躁之心,就連空氣都是悶悶的,有點讓人喘不過氣,還有點潮潮的感覺,要下雨了嗎?他這樣想著完全沒有注意到那日落餘暉無法照射之處,那暗處黑壓壓的槍口。

“嗙”應聲倒地,在離家不過十米的地方倒了下來。

——

“啪”是槍響聲,締樂渾身顫抖又想起外麵的爸爸,急的連鞋都沒穿就急忙跑了出去,其樣子竟和1938年有些許相似。

——

倒在血泊之中的麵孔,在屍體前癱跪下來。

槍身之下扣緊扳機的手鬆了下來,良心悔過?不不不,他看到了締樂的容貌產生了欲望,拿上匕首走上去。

締樂還是呆呆的癱跪在那。

與那一年相似,不過站變成跪。

“噠噠噠”下雨了。

那人將她拽到牆上用匕首劃開衣服,手剛剛想要伸進去。

“吱”心口處出現紅線。

“撲通”倒了下去。

隨著雨越下越大血液也隨著擴散,它們圍在締樂身旁。

“pong”什麼東西在身上炸了?

房子,屍體,幾何,線條,好奇怪。

它是暴雨卻又不是暴雨。

締樂頭微微顫著望向天:“哦,原來那張報紙說的沒錯!...原來是時代的錯!”

她漫無目的地走向締聞的屍體。

“阿…咳…阿樂。”

締樂眼眶瞬間擴大撲倒在締聞邊上。

“……我這輩子啊...最放不下的.....你……我還沒看見你………可這個時代…締樂..我不想s”最後甚至連完整的死字都沒說出舉起的手就又倒了下去。

“為什麼?為什麼要說這些話……明明沒感覺的……為什麼最後還讓我傷心?”她緊緊拽著著爸爸的手。

雨滴打在締樂臉上…

“啊!……啊啊啊啊啊!”她大聲的哭了起來。

……

雨泊最後倒映的是締樂那無光的瞳。

暴雨降臨

無人幸免

僅僅隻是將女孩帶走。

——

血橙色的黃昏將天同化,竟感覺比正當午還要明亮,但我們都知道無邊的黑暗就要來了。

——

我們又活過來了,可在這個虛偽且罪惡的時代 我們最後還是會死——我……重塑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