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就沒停過。
江綰知道,這一切是得了蕭承胤的囑意。
拿人手短,她應該要感謝的。
“秋桑,讓思竹做些蜜浮酥海棠,晚些時候太子下朝,你親自送去未央台。”
秋桑躬身,應下。
就在這時,院門口嘰嘰喳喳,傳來一陣吵鬧聲。
江綰坐在紗窗下,抬眸看了看,並不能看清是誰,問:“是誰在外邊?”
“奴婢不知。”
於是兩人起身,往外走。
魏玉瑤站在院門口,青和攔著不讓她進,說是裏麵此刻在打掃,會汙了庶妃的鞋子。
一個奴婢敢攔主子?
魏玉瑤當然不會依著她,上來就是兩巴掌。
青和的右邊臉頰腫脹成拳頭大小。
見她還要下手,江綰急聲叫停,“魏庶妃!”
“喲,我還以為你當縮頭烏龜呢,原來還是能見人呢。”魏玉瑤一張嘴,便是諷刺之音。
“魏妹妹找我何事?”
江綰邁下台階,尋了個又滑又濕的地方站著,等魏玉瑤來。
“說,你說,你昨日是不是故意的!”
魏玉瑤被一左一右攙著,走一步膝蓋都能疼得掉淚,但還是忍不下這口惡氣,明明昨日太子是要去關雎苑的,卻被江綰這小賤人截住,還讓自己受了殿下的嗬斥,此仇不報非君子!
白日下,江綰見鴛鴦脖頸下的鞭痕更清晰了,想必關雎苑也不是那麼好待的。
她淡淡一笑,直言,“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別給我裝死,江綰,看不出你竟然是這種人!”
江綰後退一步,魏玉瑤跟著後退一步,“我見你可憐,把殿下讓給你,你不在關雎苑待著,來邀月軒找麻煩,當真是狼心狗肺。”
“你!”魏玉瑤掙脫開兩丫鬟,上前指著江綰的鼻子,“可憐我?你竟然說是可憐我?”
江綰適時地再後退一步,刺激她,“難道不是?”
“江綰!”
魏玉瑤大喝一聲,朝江綰撲過來,“啊!”一聲慘叫響徹。
怎料,魏玉瑤腳下打滑,正麵向前撲倒,摔了個狗吃屎,白淨不菲的裙子染上汙泥,也糊了一臉,隻剩下兩眼黑珠子,瞧著格外的狼狽。
“主子!”
江綰笑盈盈的,“都說了院裏有汙泥,魏妹妹怎的這般不聽人勸呢,狗吃屎了吧,要我扶你嗎?”
說完,假惺惺地伸出手去扶她。
“滾開!”魏玉瑤撐起手臂,一巴掌揮開,“別碰我!”
“嘖嘖,不識好人心啊。”
魏玉瑤氣急敗壞來,又氣急敗壞離開,來了個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