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李善喜帶著精心打扮過後的魏玉瑤前往未央台。
未央台不是一般的地方,那是太子殿下的寢殿。
未得太子親允,任何人不得擅自留在未央台,更遑論過夜。
魏玉瑤到時,太子還未從書房裏出來。
浴室內的大海盆注滿熱水,滿屋濕熱,蒸汽彌漫。
魏玉瑤脫得一絲不掛,跨進灑滿鮮花的大海盆裏,熱水瞬間溢出盆沿。
太子有一規矩,承歡前,需得將自己梳洗幹淨,再全身抹上淡香,清清爽爽的方能上床。
不多時,太子忙完從書房回到室內。
床榻後的浴室傳來水聲,他輕聲入內,趕在侍女出聲兒前,抬手揮散眾人,獨自倚在屏風後看得入神。
兩眼胡亂看著,一陣心猿意馬,在霧氣中卸下衣帶。
魏玉瑤伏在大海盆邊緣上,耳聰目明,聽得後背不對勁,不肖想,也知背後窸窸窣窣是什麼聲音。
她輕抬起細臂,一連做了幾個撩人無比的動作,引得太子血脈僨張。
撩夠人,使出絕殺計。
她緩緩從大海盆裏站起身,美人出浴,肌膚泛著薄紅,水珠在她細膩的後背上熠熠生輝,又順著光滑的後背滑下。
女人輕聲道:“綠韻,快些,別讓殿下久等。”
燈下觀美人,美人出浴最是難得。
依稀淡薄的水汽中,兩人皆是一絲不掛,又近在咫尺。
“玉瑤……”
魏玉瑤像一隻受驚的小兔,驚慌回眸,渾身嫣紅雪練潔白,肌膚柔膩如脂,嬌豔欲滴,晶瑩剔透,讓人忍不住想去嗬護。
一覽無餘。
她羞羞答答地喚道:“殿……殿下?”
一隻手護住雪白玉峰,一隻手捂著羞處,嬌弱不能自已地低垂著頭。
太子貪婪地看著她,所謂燈下觀美人,越看越美。
魏玉瑤雙眸含淚,臉色緋紅,峨眉含羞帶怯,“殿下,您回來了。”
太子湊過去吻了吻她的眼睛,換來女人輕蹭,可憐兮兮道:“殿下,去床榻上吧。”
男人噙著一處軟肉,喑啞道:“不喜在這裏?”
“喜歡,隻是,不合規矩。”
說完又像是擔憂,無意識地咬了咬唇。
紅唇皓齒,未施口脂,粉粉的像軟凍,嚐起來味道應該不錯。
兩人對視間,曖昧的氣溫突升,太子的眼神極富侵略性,迸射出灼人的溫度。
魏玉瑤雙手巧妙地放在太子胸膛處,雙肩故意內扣,胸口處一抹難耐的幽深溝壑,與他緊緊貼合。
太子沒放她去榻上,就著大海盆,將人重新推下水,緊跟著跨了進去。
燭火搖曳,滿室活色春香。
這一夜,太子最多四五次,但勝在勇猛持久。
接連兩日,太子與魏庶妃在未央台春風一度,對其喜歡程度不言而喻。
魏玉瑤一時風光無限。
同屆新人中,關雎苑的奴仆走路腰杆子都比旁人挺直不少。
可把關雎苑的上上下下高興壞了。
第四日,又到了去給太子妃請安的日子。
卯時,秋桑到點去內室喚醒江綰。
天光未亮,緊閉的內室隻餘幾盞油燈微微亮著。
江綰掀開一條眼縫,迷糊地問:“秋桑,什麼時辰了?”
“姑娘,剛好卯時。”
“時辰還早,再睡會吧。”
秋桑深知自家姑娘是愛睡懶覺的主,也不急著將人喚醒,隻絮絮叨叨地問:“姑娘,今日穿粉藍團繡煙霞紫芍藥長裙可好?芍藥豔麗,定能驚豔四方。”
江綰閉著眼,小腦袋已然開始運轉。
“芍藥不好,要素淨些的。”
“那就月白色織錦長衣,用淡銀白色的線繡了精致的梨花,這套就很素雅。”
“……好。”
秋桑去衣櫥拿來外衫,見人還困著,將衣裙整整齊齊放置在榻邊的梨花木小幾上。
又問:“姑娘,配飾戴什麼好呢,鑲寶石碟戲雙花鎏金簪適合嗎?”
睡在床榻上的人眼皮動了動,咕噥一下翻了個身。
“姑娘,耳飾佩戴那一套呢,奴婢實在選不出了。”
“金鑲珠翠耳墜似乎太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