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哥哥他沒說自己的身份又怎麼樣,不還是這樣幹什麼都想著給他帶一份嗎?
季聽雨跳到他頭上,催促著他趕緊吃,吃完去第三關。
看著那一大堆的果子,唐飛羽哭笑不得地裝起來背在身上,邊走邊吃,時不時還給坐他肩上嘰嘰喳喳的某鼠喂一口。
當鬆鼠的時候,季聽雨隨時隨地都在犯困,之前趴在唐飛羽腦袋上睡。
現在唐飛羽知道他的身份之後,就把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裏。
季聽雨趴在他手心昏昏欲睡,毛茸茸的大尾巴時不時在他手腕上掃一掃。
唐飛羽忍住想摸他的手,跟在人群後麵走。
走著走著,人越來越少,路越來越荒,直到前麵變成了獸道,唐飛羽才終於戀戀不舍地把視線放到路上。
此時的林間有鳥獸蟲鳴,天上也是青天白日。
但是前後的路上卻一個人也不見了,唐飛羽偷偷摸了摸睡著的季聽雨的鼠頭鼠尾,看著他恬靜的睡顏心中覺得分外安心。
雖說此時想這個不太好,但唐飛羽還是很想趁著哥哥沒醒,多摸摸他。
季聽雨不過是在他手裏翻了個身尾巴蓋住爪子,唐飛羽就嚇得收回了手。
一隻鳥突兀地從天上掉下來,砸到了地上,唐飛羽下意識捂住了季聽雨的耳朵。
躺在地上的鳥似乎還在動彈,時不時抽搐一下。
唐飛羽原本不打算理會,但看看手裏的季聽雨,猶豫了一下,把那隻鳥撿起來,放到了矮小的灌木叢上。
季聽雨迷迷糊糊睜開眼,跟一隻鳥大眼瞪小眼,翻了個身繼續睡。
那隻鳥想啄他,唐飛羽趕緊伸手去擋,把季聽雨重新揣回懷裏。
安置好了鳥,唐飛羽帶著季聽雨重新找路,但這一路上也不知道是倒黴還是什麼。
不是撿著蟲就是撿著鳥,甚至還撿到隻跟季聽雨類似的鬆鼠,差點沒分清。
一路走走停停走到晌午,睡飽了的某鼠伸著懶腰打著哈欠在唐飛羽懷裏蹭他的脖子,蹭著蹭著又拿他衣服磨牙。
唐飛羽趁他還沒清醒,用指尖蹭了蹭他的下巴,又摸摸頭,季聽雨都沒反抗,反而主動去蹭他的手。
清醒的鼠和沒清醒的鼠完全就是兩隻鼠,因為清醒了就開始罵人了。
“你大爺的,這是把大爺我扔哪個荒山野嶺來了?”
“不是荒山野嶺。”唐飛羽小聲跟他解釋,“這是在去第三關的路上。”
“什麼第三關第四關的,哪有往荒山扔人的。”
季聽雨不滿,季聽雨在發泄。
他化作陰暗扭曲鼠,到處竄高走低四處啃東西。
野果子,啃啃啃。
樹葉子,啃啃啃。
爛木頭,啃啃啃。
……
昏迷的小姑娘,這個不能啃。
季聽雨站在小姑娘的腦袋邊上,越看越覺得她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
唐飛羽歪著頭看了半天,若有所思地問:“這是不是那個叫南竹的?”
“哦對,南家的寶貝閨女。”季聽雨摸著下巴思考,“南陽真人的獨女,從小就寶貝慣了,我記得她哪個哥哥還是弟弟是某位長老門下的記名弟子,聽說是等稍大些就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