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完身份,季聽雨跳到她頭上,用毛茸茸的大尾巴對著她的額頭啪啪啪就是幾下。
唐飛羽抿著唇,把他拿起來捧在手心裏,蹭了蹭他的腦袋以示安撫。
季聽雨眼睛微眯頓時暴起,對著他的腦袋又撓又啃。
“誰讓你摸我腦袋的?!”季聽雨對他的腦袋拳打腳踢,“你怎麼敢的?!”
唐飛羽不敢反抗,但變成鬆鼠的季聽雨咬人也是不疼不癢的,偏偏他自己還不知道,隻是表情看起來“凶神惡煞”的。
正在他們打鬧的時候,地上的南竹悠悠轉醒。
唐飛羽把季聽雨拿下來,藏進懷裏,往旁邊走了兩步。
他下意識不想讓這個樣子的哥哥被人看到,順手就把他往懷裏藏。
季聽雨從他懷裏探出頭來,不滿地仰頭瞪他:“你幹嘛?”
唐飛羽揉了揉他的腦袋,輕聲哄道:“哥哥你先睡會兒,我要去第三次試煉。”
季聽雨剛想說什麼就被南竹的哀叫聲打斷了思路,轉而往那個方向看去。
唐飛羽不滿地看了一眼捂著腳腕叫疼的南竹,心裏尋思著怎麼把某鼠的注意力吸引回來。
南竹揉著腳腕,摸了摸腳踝的位置,嘟囔了一句:“怎麼這麼倒黴啊,腳腕都腫了。”
季聽雨收回視線,懶洋洋地躺在唐飛羽懷裏。
唐飛羽看著乖乖窩在自己懷裏的某鼠,隱秘地勾唇。
“哥哥不管嗎?”唐飛羽心情不錯地問,“她崴腳了呢。”
季聽雨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捧著櫻桃啃啃啃:“她隻是崴了腳又不是沒了命,她摔倒了關我什麼事?”
對於他的回答,唐飛羽滿意地勾著唇,給他拿了一顆枇杷,剝了皮喂過去。
季聽雨抱著枇杷蹦到他頭上啃,唐飛羽無奈地把他拿下來放到手裏。
南竹費力地站起來,唐飛羽心情不錯地給她找了根棍子。
“謝謝你啊。”南竹一瘸一拐地跟唐飛羽道謝,“不過我感覺臉有點疼,你知道是因為什麼嗎?”
唐飛羽心虛地瞥了一眼某隻埋頭啃啃啃的罪魁禍鼠,選擇了隱瞞:“可能是被樹枝剮蹭到了吧。”
季聽雨抱著枇杷點頭附和:“對!”
南竹沒有懷疑,反倒是看著唐飛羽手中的某隻壯鼠麵露擔憂地問:“它會不會太胖了啊?”
季聽雨身子一僵枇杷掉在地上,猛的抬頭看她,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別的靈獸都不是這樣胖嘟嘟的,是不是該少給他吃些太甜的東西?”
南竹溫柔一笑,在季聽雨看來確是那樣的邪惡,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小姑娘也可以說出這樣傷鼠的話。
唐飛羽看到季聽雨一副被打擊到的模樣,趕緊捂住他的鼠耳朵,小聲在他耳邊低語:“哥哥別聽,不是好話。”
季聽雨把腦袋埋進他手心,擺動尾巴蓋住自己,試圖自欺欺鼠。
唐飛羽看著鬱悶的季聽雨,幽幽地看著南竹反駁道:“他不胖,他是厲害鼠。”
“可是它比別的鬆鼠大了不止一圈。”南竹一邊舉例一邊比劃。
“啾!”
尖銳的鳥鳴聲在上空盤旋,南竹神情一滯,催促著唐飛羽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