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轎車高速行駛在馬路上,穿梭在城市大大小小的角落裏。

吳江睡在後座,呼嚕聲響徹了整個車內,甚至蓋過了音樂的聲音。

許異捂著頭說:“這家夥一上車就愛睡覺,一睡覺就愛打呼嚕,一打呼嚕就是災難。”

司機笑著說:“睡吧,再過會就睡不著咯。”

許異好奇問著司機為什麼這麼說?

司機說:“待會過了一座橋就是山路十八彎了,再然後就是一大段顛簸的山路。”

許異心疼的看著吳江說:“這小子就是因為暈車才愛睡覺。”

司機說:“我在後座給你們準備了塑料袋。”

微風吹過,柳樹沙沙作響,伴隨著還有刺耳的鈴鐺聲。

宅子外圍擠滿了圍觀的群眾,院子中央一名身穿道袍、手持桃木劍的法師正口念法訣。

道壇擺在正中央,法師左手拿著桃木劍,右手搖晃著三清鈴,誅邪避讓。

腳踩七星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隻見法師手指輕輕一揮,擺在道壇上的蠟燭燃起了火光。

法師放下法器閉目凝神,掌心相對再緩緩上伸至半空,口中念念有詞。

圍觀的人心裏都跟著緊張,畢竟這人走的太奇怪了。

村民甲說:“我就說這李大宅不幹淨吧,仗著他爸生前有點臭錢,看不起這看不起那的。”

村民乙說:“你看見李大媳婦死的樣子沒,可嚇人了,就是遇見不幹淨的東西了。”

村民甲說:“可不嘛,他媳婦才多大年紀啊,聽說整個人都成白骨了,沒有一點皮肉。”

村民乙說:“誰知道是造的什麼孽啊!”

法師睜開了雙眼對站在一旁的李大點了點頭,李大趕緊跪了下來大聲哭吼:“媳婦啊,是我李家對不住你,讓你走的也不安心。”

站在李大身旁的人也都大哭了起來,他們也都是李氏家族的人,有時候哭不是因為悲哀,而是敬畏。

坐在長椅上的老奶奶雙眼直視著兒媳婦的房間,心裏似乎有些許疑惑。

李大看向老奶奶哭說:“媽,翠霞就這麼沒了。”

老奶奶撫摸著李大的腦袋,眼眶中也滿是淚花。

風還在吹拂著,悲傷的氛圍還在繼續著。

“老哥,你還有沒有多餘的袋子啊?” 許異著急的大喊著。

司機通過後視鏡觀察著後排的動作,頭冒著冷汗說:“大哥啊,沒袋子了,你看著點他啊,別吐我車上了。”

許異說:“還有多久到啊?”

司機說:“快了快了,再過幾個彎。”

許異看著袋子裏的嘔吐物差點也沒忍住,邊拍打著吳江的後背邊吐槽道:“老吳啊,你這膽汁都給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