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將近一點半。
花韻之菀。
藍淼越過警告牌與長長封鎖線,獨自走在小區外圍,這個地方可是令他記憶猶新,昨天差點就栽在這了。
不過,話說自己殺了那麼多人,居然沒有被全城通緝,亦或者是上新聞。
執忌者的身份麼,可能是有高層通過殺人現場的痕跡,判斷出忌之能,而又調查了孫誕的惡事,所以就沒管。
當然,也許是因為那名叫予薇的女子,她很神秘,沒準在幫自己。
總得來說,情況是好的。
少年思索中用麵具幻化出人皮,是個二十多歲的普通麵孔,他將其嚴絲合縫套在臉上,大步向大門口走去。
很寂靜,車鳴與人聲皆聽不見,越靠近這越是沒什麼人。
比起外圍,小區門口更是圍了更多層封鎖線,沒有警察,倒是有幾個保安看守,玩著手機,昏昏欲睡。
“站住,這裏被封了。”他們看見人來,其中一位走上前道,剩下的則管也不管,直接打著哈欠走進保安室。
“我正考慮在這買房,但現在是怎麼回事?”藍淼隨口編了個理由。
“賣房,你?”聞言,保安上下打量了少年一番,他盯著那所化的年輕人皮許久,略有些狐疑。
“房價可不便宜,而且這個小區發生了些事情,不讓進去,你走吧。”
他搖頭拒絕道。
“什麼事?”已有先例,藍淼直接塞給了他一百塊,詢問道。
“一百?咳咳,偷偷告訴你,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是我說的。”
保安明顯沒想到這人會那麼大方,張望了下周圍,小心翼翼地道。
“嗯。”
“據說,昨天這裏的十幾位少爺小姐全被殺了,相當惡劣,保安趙隊長,好像就成了他們父母發泄的工具,老慘了……”
藍淼點點頭,他並不在乎這些,“屍體怎麼處理的?”
“額…我記不大清了。”得到甜頭,保安擠眉弄眼,又暗示性地搓了搓手指。
藍淼看了他一眼,神情如常,又塞給了他一百塊。
“哦!我記起來了,那些大老板好像說什麼要給兒女厚葬,叫來了很多人與車,想要把屍體給抬走。”
保安嘴角的笑容根本壓不住,他一拍腦門,點頭哈腰地道。
“抬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狀況?”
藍淼不願看他拙劣的演技,沒等他要,再次直接給了他百塊錢,不得不說,錢真是個好東西。
哪怕幾十塊錢,也能讓一個普通人,為你掏心掏肺地做很多事。
“當時我在遠處觀望,好像隱隱聽到房間中那群人在喊些什麼,像是求救,我不敢去看,之後沒一會,又來了一個人,外表快四十歲了,沒理我就進了小區。
我看他的氣質挺唬人,也不敢管,就放他進去了。”
“繼續說。”
“然後過了幾分鍾,他染著一身血走出來,當時嚇我一跳,但一想,現場到處都是血液,沾了點也不奇怪。”
保安不說話了。
“七百,一次性說清楚。”藍淼閉上眼,拿出七張紅票子。
“那個人出門後去開車,又開車返回了現場,應該是搬屍體,他把車開出來後,就離開了。”
保安接過錢,看起來憨憨地咧嘴一笑。
“他叫什麼名字。”
“我想想,他沒說過。”
“有無手持槍械,亦或是冷兵器。”
“沒見。”
“細節還有沒有遺漏。”
“沒了。”
聽後,藍淼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轉身離開,他突然感覺有點虧,最後花了七百,結果竟都快問完了。
同時,腦海中梳理著得到的信息。
聽這個保安所說,應該是第一波搬屍體的人在進行中,被蘇醒的血腦蟲宿體襲殺,那群大老板又請了個人處理。
而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執忌者。
這樣說,這些大老板對執忌者的事情明顯了解,也難怪,敢如此放縱兒女,亦或者可能,他們也是執忌者。
予薇不是說了麼,孫誕有個靠山。
算了,這件事與自己無關,反正這裏的血腦蟲都被處理完了,隻要不被發現,是自己殺的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