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眼眸隨著那一張張的照片變得溫柔,嘴角卻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絲毫不掩飾聲音裏的狠厲:“不承認沒關係,把人帶過來……”

祁冷的眉眼森冷,一字一句道:

“祁爺教他做人。”

掛斷電話後,門外的聲音越來越近,卻始終沒有人進來,溫晚在辦公室裏等的也有些無聊,悄悄打開門,想嚇沈雁行一跳。

門打開一條縫,可那走廊上站著的人卻不是沈雁行,溫晚近視,本來看人看東西就不清楚,再加上辦公室設計的原因,她所在的門口離走廊還是有些距離的。她隻能隱隱約約地看見背對著她的好像是秘書處的員工。

不是哥哥。

溫晚頓時沒了興趣,縮回腦袋悄悄關上門又躺在沙發上躺屍。

門外,秘書領著年輕男人一路走到會議室,“祁總,那裏就是會議室了,我們沈總在裏麵等著您。”

說完,伸手替男人推開門,示意他可以進去後,男人朝她微微一笑,男人俊朗的相貌看得女秘書麵上一熱,臉也微微泛著紅。

祁晨對自己的長相向來是很有自信的,更知道現在女性更喜歡什麼樣的男性,他佯作無意地看向溫晚剛剛縮進去的門,不動聲色地問道:“那是哪?”

女秘書看了眼,隨口道:“那是我們沈總的辦公室,”她為祁晨推開最後一道門,笑容有些嬌羞:“祁總,到了,請進。”

祁晨朝她眨了眨眼睛,溫和地點點頭:“多謝。”

溫和矜貴的總裁對著自己笑,女秘書不由得臉更加紅了,小聲說了句“應該的”後就飛快地跑遠了。

祁晨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辦公室裏的方向,眼裏閃過一抹幽深,但很快恢複正常,抬腳走進了會議室。

沈雁行早就聽見了外麵的動靜,見狀,眸色更加冷了,看著一步步走進會議室的祁晨,扯了扯嘴角:“祁總。”

來人正是祁晨,他臉上依然掛著那副永恒不變的溫和笑容,“沈總。”

“祁總從京都大老遠跑到我涼城來,所謂何事?”沈雁行靠在椅背上,手指尖轉著一隻黑色鑲金的鋼筆,抬眸看向祁晨的目光裏似有探究,又意味深長:“我沈家跟祁家好像並沒有什麼業務往來,業務也沒祁家做的大,不知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

他這番話說的很是直白,就差直接說“跟你不熟”了,祁晨也不惱,微微笑了下:“沈總這是說的哪裏話,沈家的業務如今也是如日中天,涉及的領域也是很有潛力,我祁家在這方麵倒是不如。”

祁晨的捧吹並沒有讓沈雁行心花怒放,反倒是更加戒備。

有的時候,對你笑的不一定是朋友,還可能是蠢蠢欲動的敵人。

像祁晨這種就是。兩家不是一個領域裏的,卻在之前直接搶走了好幾單沈家公司的單子,現在卻揣著明白裝糊塗。

“祁總謬讚了。”沈雁行沒什麼話好跟他說的,神色淡淡地客套了一句。

祁晨也不覺得尷尬,找著話題和沈雁行聊天,扯了半天就是沒有說出他真實的目的。

沈雁行早就不耐煩了,自家妹妹還一個人在辦公室裏等著和他一起去吃午餐,說好了很快的,卻到現在都還沒結束工作。想到妹妹一個人在辦公室裏可憐巴巴的樣子,沈雁行看著麵前東扯西扯的祁晨就更煩了。

“祁總,你有什麼重要事情可以直接說。”沈雁行抬了抬手表,“我待會還有很重要的事情。”

陳方站在自家老板後麵,默默腹誹:是啊,跟自己妹妹吃飯。

祁晨笑容一滯,但畢竟是浸淫商場多年,他很快便恢複了正常,嗬嗬笑了下:“既然這樣,那我就開門見山了。”

沈雁行眯了眯眼睛,廢話可真多。

忽的感覺喉嚨有些癢,不等他說話,陳方注意到了他的異樣,很是默契地遞過去一杯茶,沈雁行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接過茶,輕啜了幾口,眉微蹙:“早該這樣了。”

雖然沈氏底蘊確實不如他祁家這樣的百年豪族,但是因為兩家涉及的領域是完全不同的,基本上可以說是沒有什麼交叉點。沈家的醫療領域祁家也插不上手,想下絆子就更是難,所以,沈雁行有恃無恐。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祁晨的麵色瞬間難看,胸脯上下起伏,眼看就要爆發,卻又在最後關頭重新坐下來。

他直視著沈雁行,眼裏隱隱藏著的狠厲被沈雁行捕捉到了,沈雁行微微一挑眉示意身後蓄勢待發的陳方按耐住,陳方這才漸漸放鬆下來。

祁晨盯著沈雁行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沈總這是何意,不知道是哪裏得罪了沈總?”

沈雁行眼眸微轉,“哦?得罪?”

他緩緩站起身,理了理看不出一絲褶皺的西服,淡淡地看向一臉隱忍的祁晨,語氣裏有著噬骨的寒意:“你說的是暗地裏搶走我們已經談好的生意,還是指——

在沈氏安插內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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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看得應該沒有問題了吧?有問題跟我說一聲,上一張碼字的時候傻乎乎順手打錯了,我修了一下,你們刷新再瞧瞧,就是助理名字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