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長青如鷹狙一般直直盯著春花的表情,想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一絲說謊的跡象。
可春花平靜的神色裏看不出一絲說謊的跡象。
鍾長青內心的失望又加重了幾分,眼神往旁邊瞥了一眼,轉而繼續盯著春花。
“鍾公子,你既已中毒,可能記錯了也未可知。春花妹妹進王府幹活已半年有餘,怎麼可能幾月前在什麼清水鎮救過你。”
春花轉過頭,對小翠感激的笑笑。
小翠回以笑笑,拍了拍春花的手,讓春花冰冷的手有了一絲溫度。
“當真?”
“這事你大可以問王妃?王妃你說是嗎?”
葉婷曈轉了轉喝醉酒宕機的腦袋,在葉小翠和鍾長青之間望了望,點頭。
“嗯,沒錯,春花進府是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嗯…”
聲音變小,在思考春花進府到底多久了。
葉小翠接過話頭:“鍾公子,這下可信了?”
鍾長青冷哼一聲,嘴角浮出習慣性的壞笑,又是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坐著隨手端起的酒杯,朝葉小翠和春花站著的方向舉杯,仰了一下頭:“剛剛多有得罪,見諒。”
葉小翠和春花並排福身行禮:“公子折煞奴婢了。”
“對了,小翠你怎麼找到這裏來了。”
葉婷曈突然開口,平日裏,自己跟著蕭璟澤出來玩,小翠從不出來找自己,今天怎麼突然來找自己了。
“糟糕,怎麼把正事忘了。”葉小翠暗道不妙。
“王妃,剛剛少將軍派人來傳話,夫人來了,邀你過去一敘。”
“什麼?”葉婷曈大叫,連酒都清醒了幾分:“阿娘來了。”
“完了,完了,阿娘知道我喝酒會罵我的,完了,完了。”抓著頭發發狂:“翠兒,快給我想想辦法。”
耳邊出來幾聲笑聲,葉婷曈冷眼掃過在笑的人,目光停在蕭璟澤的身上,閃出靈光,一臉壞笑看著蕭璟澤。
蕭璟澤感到有一股冷意襲來,笑容僵在臉上:“嬌嬌,怎麼了。”
“小翠,你去回大哥的話,就說王爺突染了風寒,我在府中侍候,明日再去拜見母親。”
“是,王妃。”小翠恭敬了行了一禮出去。
春花緊隨其後出去。
鍾長青的目光緊盯著春花離去的背影,緊鎖眉頭。
嘲諷笑笑,喝下一口悶酒。
[真的不是你嗎?那你到底在哪。]
“鍾公子,王大哥,改日在敘。”
葉婷曈拉著蕭璟澤跟鍾長青道別。
鍾長青站起,躬身行禮:“嫂子,好,改日再敘。”
夾起桌上的剩菜,喂進嘴裏,大笑:“嫂子的手藝可謂是天下無雙,不知下次可否還有機會能得以嚐嚐。”
“好說,好說,下次聚的時候我在做就是,拜拜。”
“拜拜…?”鍾長青不知葉婷曈揮手說拜拜是何意,但還是跟著葉婷曈的動作做。
王慎自然的跟葉婷曈揮手說拜拜。
“王兄,別看了,人都走遠嘍。看也不是你的。”嘴角流出一抹壞笑,坐回位置上,瞥了一眼王慎,夾菜起來吃。
“不知長青兄這話是何意,我王某人一向行的端,斷不會做出覬覦人妻之事。”
鍾長青聳聳肩,眼神一抬:“那最好嘍。”揮手,讓外麵候著的小二進來又點了一些菜。
蕭璟澤牽著葉婷曈略帶薄汗的掌心,唇角微勾。
“嬌嬌,你在害怕你的阿娘嗎?”
“屁話,你不怕你母後。”
蕭璟澤張張嘴,悻悻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