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我回來了。”

葉婷曈蹦跳著跑進將軍府，衝著在給下人吩咐事情的葉夫人背影喊道。

葉婷曈跑近，身後的小翠同她一起向葉夫人福身行了一禮。

葉夫人笑笑看著兩人的到來，柔柔的對著小翠道：“小姐在京中一切可好。”

小翠福身行禮，頷首低眉道：“回夫人，小姐一切都好。”

“嗯，那便好，照顧小姐你辛苦了。”

“小翠不敢。”

葉夫人走近葉婷曈理了理她鬢角的亂發，眼神越發慈愛：“看你寫的書信回來，道你嫁了人成熟呢！怎還是老樣子。”

葉夫人笑著嗔怪，摸摸葉婷曈的頭，眼裏滿是欣慰。

葉婷曈看著葉夫人嘿嘿笑，葉夫人笑起眼角細密的皺紋漾出溫柔：“你呀！”

“夫人，馬車已經備好。”

“阿娘，你要去哪。”

“阿娘久不來京城，總要去見見故人。”

“我也要去。”

馬車越走越偏，出城之後最開始還是寬闊的大路，慢慢地變成堪堪容一輛馬車通過的崎嶇小路，馬車在滿是山石的小路顛簸，傳出巨大的噪音，好似這結實的馬車下一刻便會分裂一般。

葉婷曈抓著馬車內扶手的望向葉夫人。

葉夫人眼神卻如放空一般，隨著馬車的顛簸左右上下起伏，出神望著馬車的窗戶。

一時間，葉婷曈心中湧出陣陣不安，在記憶裏，葉夫人很少有這樣異常的樣子。阿娘到底要去哪裏，這次出行，僅僅帶了一個她貼身侍候的丫鬟來駕馬，連小翠都沒有讓她一起跟來，

馬車突然停下，葉婷曈鬆開緊握扶手的手，看看手上留下的紅痕，甩甩手放鬆。

“夫人，前方馬車過不去了。”

葉婷曈聽到，如蒙大赦，頓時放大的眼睛，抬眼去看葉夫人的反應。

她還是一副出神的樣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葉婷曈輕輕的拍了拍葉夫人的肩。

口中喚著“阿娘”，一聲比一聲大。

葉夫人身體顫抖一下，如夢初醒：“哦—怎麼了，嬌嬌。”

“阿娘，前麵馬車過不去了。”

葉夫人掀開馬車的窗簾，往外麵看了看。

“哦，那沒事，我們下車走走吧。”

葉婷曈先下馬車，站在馬車旁扶著葉夫人下來。

一路上扶著葉夫人，跟葉夫人說說笑笑，欣賞著路兩旁的的風景。

山路上零星不知名的野花靜謐無聲的開在山路兩邊，稀稀疏疏的堪堪僅有手臂粗的小樹不受秋風侵擾。

不知哪裏種有桂花，時不時傳來幾縷桂花幽香。

葉婷曈吸吸鼻子，想聞出到底哪裏來得桂花香，位置倒是沒有分辨出來，不過嗅進去的清新的山間空氣讓她神清氣爽。

走了小半個時辰，見葉夫人還有沒有停下的動作，葉婷曈渴得厲害，腿也漲痛，使勁的蹬了蹬腿。

彎彎腰，抻抻腰，手扶著腰大口的喘著粗氣：“阿娘，還有多久到啊？”

葉夫人手擋在眼上，遮住晃眼的日光，虛著眼往山上望去。

“快了。”

“快點，到前麵有個小井。到那裏了，你就可以喝水了。”

葉婷曈也虛著眼睛往山的最高處望去，心裏連連歎氣，給自己加油鼓氣，追上葉夫人的步伐。

“阿娘，等等我。”

爬到最後，葉婷曈實在沒有力氣，走走停停，見到可以坐著休息的石頭，就坐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