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婷曈捏著烏爾善送的兵符回來的時候,烏澤還在原地無聲的哭泣。

“葉姐姐,你什麼都不用說,我都知道的。”

落寞的轉過身,朝著屋子走去,葉婷曈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到底沒有發出聲音。

想追上去,被阿雅拉住。

輕柔的對葉婷曈笑笑:“王妃姐姐,由他去吧。”

阿雅知道烏澤往房間裏麵跑,肯定是躲在被子默默哭泣。他從小便是這樣,每次哭都是躲在被子裏,每次被烏後發現,都是掛著淚水倔強地跟他母後辯解‘他沒哭。’

葉婷曈拍拍阿雅拉著自己的手,囑咐道:“好好照顧她,有什麼事跟我說。”

“是。”

葉婷曈勉強笑笑離去。

阿雅朝著葉婷曈雙手交叉於胸前:“恭送王妃。”

這幾天,怕烏澤傷心悶出事來,葉婷曈時常帶幾件解悶的東西過來,陪他玩玩。

一晃便是中秋,中秋王皇後在宮中設了晚宴。

趁著這個機會,葉婷曈一早起來就進了宮,去陪著太後。

給太後做幾道精致的點心,講幾個笑話逗逗太後開心。

陪著太後散步的時候,看到太後的花園裏還有塊空地,葉婷曈臨時起意要在太後的花園裏種上幾株花樹。

太後坐在一旁的,品茶吃著葉婷曈做的糕點。慈笑看著葉婷曈在她的花園胡亂鼓搗。

“葉丫頭,你這揮舞鋤頭的動作,是個地道的。”

“皇祖母,你又在打趣我了,你再說我,我就不做了,讓你這花園亂糟糟的。”

葉婷曈撐在鋤頭上,擦了擦額上的汗。

“那可不行,怎麼做到一半就不想做了,那可不行。”太後故作嗔怪笑道:“不給我弄好了,我可要把你扣在永壽宮了,讓你那有錢的夫婿來贖你。”

葉婷曈休息夠了,繼續挖著土,時不時跟太後打趣幾句。

不知不覺日頭就已下山。

“太後娘娘,皇後那邊派人來請,晚宴快開始了,請你移駕過去。”

葉婷曈也重新梳洗好了出來,葉婷曈和太後乘著轎輦去了晚宴的地方。

這次的中秋晚宴設在了棲汐水榭,燈火盈盈映在水麵宛若白晝,葉婷曈尚未走近,便聽到裏麵傳來絲竹陣陣聲。

把太後送到楚皇和王皇後的身邊,葉婷曈行了一禮,由內侍引著去了自己的位置。

剛一坐下,耳邊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我當是誰,原是蠻荒之地來的靖王妃,我說呢,怎的如此粗魯野蠻。”

葉婷曈沒理唐婉,自顧自的看著湖中央戲台上美人舞姿。

看餓了,就埋頭吃自己案桌上的食物,仿若唐婉不存在一般。

唐婉恨恨的瞥了葉婷曈幾眼,見她不搭理她,自覺沒趣,伸長脖子到處張望。

“哎,潑婦,你後院起火啦。”身旁的唐婉以手擋住嘴,張大嘴巴,小聲對著葉婷曈喊。

葉婷曈從精致的是食物裏抬起頭來,疑惑的看向唐婉。

唐婉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用手使勁指向王皇後。

葉婷曈順著看過去,王皇後把蕭璟澤和一名女子叫到身邊,幾人融洽的談論著什麼。

“哎,潑婦,哦豁,你相公不要你了,紅杏出牆了哦。”

唐婉在葉婷曈耳邊嘰嘰喳喳個不停。

葉婷曈淡淡的看了一眼她,回了一個哦。就繼續埋頭吃飯。

“哎,潑婦,你一個‘哦’就完了。”

“難道你不上去鬧嗎?你可是王爺正妻,將軍獨女啊,這要擱我身上,我定要誰都不要想好過。”

“哎,潑婦,你是不是哦,難道說你是一隻紙老虎,就隻敢對著我厲害嗎?”

葉婷曈抬起頭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臉不耐煩眉毛向下,眼睛朝上的望著唐婉。

唐婉的話被卡在嘴巴,睜圓眼睛舉起雙手放於胸前:“你…你…你想幹…幹…幹什麼,我告訴你,告訴你,我…我可不怕你。”

“閉嘴,吵死了。”

“首先,我不叫,哎,潑婦,你可以叫我葉婷曈,也可以稱我職位-靖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