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啞巴委屈(1 / 2)

我被關肆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以及突如其來的質問給嚇懵了,懵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回答他的問題。

“沒、沒有啊。”雖然我不知關肆為何突然這樣問,但我還是本能的說沒有。

可我說沒有也沒用,因為關肆壓根不相信,他抓著我的肩膀,很用力的抓著,也很用力的警告我:“別試圖通過蒼黎來了解我。”

又是這句別試圖通過蒼黎了解他。

我覺得我很冤枉,而且這冤枉是如此的莫名其妙,我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說這句話。

“我沒有。”我弱弱的為自己辯解。

可是,關肆卻一副不願聽我多說的厭嫌表情,推開我的肩膀,轉身就走。

關肆他太過分了,莫名其妙的冤枉我,冤枉我就算了,他還不聽我解釋。

我越想越委屈,委屈的眼淚掉下來。

其實我不想哭的,但是眼淚根本不受我控製,一直往下掉,怎麼擦都擦不盡,氣的我就不擦了。

可能是察覺到我沒有跟上去吧,關肆走到廚房門口就沒有再往前走了。

他站在廚房的門口,背對我站著,也沒有叫我過去,但是我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是讓我過去的意思。

但我現在心裏難受,不想過去,就站在那裏沒有動。

我沒動,關肆也沒有說我什麼,隻是站在廚房的門口,像是在等我過去。

我偏不過去,我們就這樣僵持著。

僵持了很久很久,最後還是我妥協了。

我覺得這樣跟他僵持沒有意思,而且要真的僵持的話,我也僵持不過他,到頭來還是自己吃苦頭。

所以,何必呢?

所以,我妥協了。

我擦了擦眼淚,慢慢的走過去,走的很輕很輕,但關肆還是察覺到了。

在我快走到他身邊時,關肆動了,抬腳朝著墓室走去,留給我一個清冷的背影。

望著他那清冷的背影,我特別的難受,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怕關肆忽然回頭,看到我哭,我一邊走,一邊擦眼淚。

但事實證明,我想多了,從廚房門口到墓室這說短不短,說長不長的路上,關肆他根本沒有回頭。

就連到了墓室裏,關暗門的時候,他都沒有看我一眼。

所以,我哭不哭,對他來說都一樣。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不想讓他看到我哭,感覺被他看到了會顯得我很窩囊。

“關肆……”我本想再跟關肆解釋一番,我真的沒有通過蒼黎去了解他什麼,可我才說了關肆兩個字,不等我把後麵的話說完,關肆就走了。

往黑棺材的方向走了。

關肆的冷漠態度,真的讓我難受,心裏發堵的難受。

我目光呆滯的望著他走到黑棺材旁邊,盤腿坐下,擺出打坐的姿勢。

以往,關肆從來不在晚上打坐。

他今天突然在晚上打坐,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不想看到我,不想跟我待一起了,所以才去打坐。

明白了他是不想看到我,才去打坐,我的心啊,仿佛被人拿著刀子剜了一塊一樣,生生的疼著。

很想哭,眼裏卻沒有了淚水,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哭的太多了。

我揉揉心口,木然的走向木房子。

回到木房子,我合衣躺下,卻毫無睡意,腦袋裏一團亂。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漸漸有了睡意。

就在我將要睡著時,忽然感到床往下沉了沉,我心頭一驚,一下子睜開眼睛,然後就和關肆那雙漂亮的黑眸對上了。

四目相對的刹那,我和關肆都愣住了。

關肆率先恢複鎮定,麵無表情的走到我旁邊躺下。

本來我就有些睡不著,現在關肆來了,我就更加睡不著了。

那一夜,我幾乎沒有睡著,一直是迷迷糊糊的,身邊有點風吹草動,立刻能驚醒。

第二天早上,關肆起來的時候,我知道。

不過為了避免和他見麵的尷尬,我沒有跟他一起起來,在床上賴了很久,估摸著他應該去打坐了,我才起來。

但讓我意外的是,關肆並沒有去打坐,而是坐在外麵的椅子上閉目養神。

我一出去,就看到他了。

見他在閉目養神,我慌忙後退,想要當做我沒有出來過。

可還沒等我退兩步,關肆忽然睜開了眼睛,黑沉沉的眼眸看著我,道:“過來。”

他的口氣很溫和,他的神態很平和,跟平常沒什麼兩樣,好像昨晚我和他之間的不愉快是一場夢。

但是我知道,那不是夢。

那是真的。

我低著頭,慢慢走過去,走到離關肆還有一張桌子的距離站定,問:“有事嗎?”

“坐下!”關肆一個命令,我一個動作。

坐下後,我就坐著,沒有再問關肆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