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大結局(下)(2 / 3)

杜豐年好奇的探頭朝窗外觀望,這一看他頓時嚇了一跳,那些不想回憶的往事一下就閃過了腦海,他已經被嚇傻了,沒想到“媳婦”居然不遠千裏找到了學校來!

杜豐年慌了神,有些不知所措了,室友看出了他的古怪,問他是不是認識,杜豐年回過神趕緊說不認識,很快他“媳婦”就被學校保衛處的人給趕走了。

杜豐年躺在床上夜不能寐,翻來覆去怎麼也睡著不,夜漸漸深了,他看了看時間都淩晨一點半了,也不知道那女人走了沒有。

杜豐年倒不是擔心那女人,而是覺得這女人太麻煩了,如果同學們知道他有這樣的媳婦,不知道會怎麼取笑她,這會影響自己學業的,如果她一直纏著自己,自己的一生都會被她毀掉,出於想解決麻煩的心態杜豐年從床上下來了,趁著室友們熟睡的時候偷偷出去了。

從學校出來後他很快就找到了“媳婦”,隻見這個女人就縮在學校附近的一條小巷裏過夜,渾身髒兮兮的,棉襖都發黑破了,看著儼然就是個乞丐。

杜豐年遲疑了很久才過去推了她一下,女人醒來後發現是杜豐年興奮的不行,一下就抱住了他,杜豐年沒有推開,猶豫了半天才伸手抱住了女人,但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在月色下冷漠寫在他的臉上。

女人並沒有怪杜豐年的不辭而別,操著一口帶著濃重口音的方言說,隻要杜豐年跟她回去,什麼都可以商量,如果杜豐年不跟他回去,他就帶著已經當上村長的老爹和村裏的親戚,過來打他並且把他抓回去。

杜豐年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但心裏卻在不屑的冷笑,這個山溝裏的女人太天真了,在她的世界裏什麼事都可以用這種野蠻的方式解決,完全是一種封建落後的價值觀,這讓杜豐年無比的厭惡、鄙夷眼前的這個女人,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女人非常高興,挽著杜豐年的胳膊就要走。

杜豐年示意先等等,然後席地而坐,詢問起了女人的情況,杜豐年問她是怎麼來這裏的,又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女人笑嘻嘻的說自己到兵團去鬧,又找各種領導鬧,不告訴杜豐年的消息就鬧,一個鬧字搞定了一切,知道了杜豐年在哪裏,她用攢的錢托人買了票,然後去城裏坐火車,因為下錯了站,她隻好邊走邊問,辛虧方向對了,走了三天才到了。

到了這邊後她到派出所鬧,到各種政府單位鬧,這才找到了杜豐年的信息,對方給她寫了張醫學院地址的紙條,她邊走邊問,又花了兩天一夜才找到了這裏,學校的人把她趕出去了,她就在附近的巷子裏睡,打算等天亮了堵在學校門口一個個的找。

杜豐年一聽頓時咽了口唾沫,他機械的看向了這個女人,對她的這種毅力相當佩服,同時他開始意識到了什麼,這個女人的精神應該是有問題的,他突然想起女人的爹媽是表兄妹,是一對近親結婚的夫妻,這種情況在那個村子裏很常見,那裏的村民認為這樣是親上加親,完全不知道近親結婚生下的孩子有什麼樣的風險。

杜豐年什麼都明白了過來,自己的這個掛名媳婦其實是近親結婚的產物,精神方麵是有一定問題的,隻是不那麼明顯,一般情況下是看不出來的,這更加堅定了杜豐年不能被這女人纏上的信念了。

杜豐年看著女人挺起的大肚子問是怎麼回事,女人立即瞪眼問,你想不認賬嗎?這是你的種,就是成親那天晚上播下的種。

杜豐年盯著女人的大肚子懵了,他完全沒想到會發生這情況,在懵了一會後杜豐年終於回過了神,他的腦子無比的清醒,這女人不能留下,這孩子更是不能留下,否則一切全毀了!

震驚過後杜豐年冷靜下來了,眼神裏閃過了殺機,他露出了笑容問,女人願不願意留在這裏陪他,女人非常高興,她說這城真大,一切都很新鮮,讓她高興,留在這裏當然最好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隻要兩口子在一起,女人什麼都願意。

杜豐年籲了口氣,沒想到女人答應的這麼爽快,雖然他動了殺機,但他並沒有馬上動手,因為他還沒想到怎麼悄無聲息的殺這個女人,同時他心裏還有一絲猶豫,因為女人肚子裏的孩子。

杜豐年把女人安置在了自己一直沒人住的家裏,提醒她不要到處亂跑,並給她準備了很多食品,供她食用,由於杜家附近的鄰居都搬走了,邊上也沒什麼人會發現女人住在杜家宅子裏,杜豐年在走之前還把宅子大門給鎖了。

女人很聽杜豐年的話,杜豐年一句去辦理她的落戶可能需要幾天時間,讓她等好消息,女人就踏實的呆在這了。

暫時穩住了女人後杜豐年陷入了焦慮,杜家始終不是一個藏身的好地方,杜豐年需要一個好辦法來擺脫這個女人,同時又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這女人一定要死,關鍵是怎麼死的幹淨!

第二天學校有一件杜豐年非常關心的事宣布,他必須回學校去了,因為明天學校要宣布進入醫學院心髒病研究實驗室的名單,這是杜豐年申請了很久的,作為大一的新生根本沒有人成功過,但他對自己的申請考核非常有信心,因為當知青的那八年,他幾乎看完了大學生該學習的內容。

杜豐年渾渾噩噩的回了學校,不過他發現自己壓根沒有心情聽結果,因為他的腦子裏全都在考慮怎麼殺人!

導師宣布了名單,杜豐年打破了學校的記錄,以大一新生的身份申請成功了,導致將象征著實驗室人員的白大褂發到他的手上的時候,他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當掌聲響起的時候他才穿上了白大褂,勉強擠出了笑容。

在學校忙碌了一天他回到了家裏,走著走著,他突然從附近的一個商鋪裏聽到了一個廣播,廣播裏播報了郊區發生小型地震,導致山體滑坡,山上的一棟曆史文物醫院塌陷進了地表,由於沒有人員傷亡所以並沒有引起很大的關注,廣播裏在呼籲關注文物建築,可惜這種呼籲沒有半點作用,不過這個消息引起了杜豐年的關注。

這座醫院在沒塌陷到地下的時候,杜豐年曾跟幾個醫學院的同伴去參觀過,他對那棟教會醫院的印象很深,裏麵的設施雖然很久,但密封的很好,修一修甚至還能用,看著手上剛發的那件嶄新的實驗室白大褂,一個念頭浮上了他的腦海。

他馬上前往了事發地,由於事發地很危險,政府已經拉起了警戒線,不讓人靠近,也沒人看守,杜豐年接近了現場,當年這房子還有一部分是露在外麵的,所以杜豐年沒費多大勁就進去了,他考察了場地,考慮到了所有情況,最終將自己的私人實驗室選定在了二樓最盡頭的手術室,跟著他買來廢棄的醫療器材,拆下零部件帶到地下醫院,修複了一番,看著私人實驗室成立他露出了笑容。

等到了深夜,他哄騙女人進到了這座地下醫院,此時的他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真實意圖,將女人控製在手術台上,他穿上那件嶄新的實驗室白大褂,站到了女人,冷漠的說,對不起了,我要拿你作為我進入心髒病實驗室的禮物。

也許女人因為遺傳的關係精神有一定問題,但此刻的杜豐年也許還沒有意識到他自己的精神問題比女人還要嚴重,動蕩時代的父親的過世、以及八年壓抑的知青生活,早就把原本的那個他摧殘的不是他自己了。

在那個寂靜的夜晚,在那個無人的山區,在那個瘋狂的地下醫院,杜豐年活體解剖了女人,取出了她的心髒,這顆心髒成了他進入實驗室的第一件禮物,後來通過對這顆心髒的研究,杜豐年很快成為了實驗室的骨幹,深受導師器重。

杜豐年在取出女人肚子裏嬰兒的時候本打算將他直接除掉,因為這嬰兒帶有近親結婚的基因,沒準會跟他母親一樣,杜豐年揚起了手術刀,但嬰兒突然的哭聲猛的喚回了他的人性,他拿著血淋淋的手術刀猶豫了,幾次想要下手卻始終下不去手,最終他選擇了放棄,慌忙脫下已經染滿血的白大褂將嬰兒包起,然後爬出地下醫院,四下觀望,山下有燈火亮光,無奈他選擇了往山上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他隻知道自己翻過了山頭又跑了很久,感覺已經很遠了,才將嬰兒丟棄在了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