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是燕子呀。”
聶慧蘭對丁春燕視而不見,眼神癡呆無力。
無論丁春燕怎麼呼喚都無濟於事。
丁春燕的淚水像斷了閘的洪水。
人總有脆弱一麵,即便是丁春燕也是如此。
楊武歎口氣,拍了拍她的肩。
“燕子,你先收收吧,先說說你媽的情況,這到底咋回事?”
丁春燕抹去眼淚,平複心情後將事情原委說了出來。
原來事情發生在半年前,聶慧蘭出攤賣夜宵,結果被幾個陌生人無端襲擊,頭部受到重擊,同時受到恐嚇,從此精神失常,身體也跟著快速垮台。
“我身為警察,卻連傷我媽的凶手是誰都不知道…”
丁春燕咬牙握拳。
“麻煩你幫我看看,楊武。”
這還是丁春燕第一次直呼楊武的名字。
楊武心中一顫,鄭重點了點頭。
也不多說,來到聶慧蘭麵前,替她檢查。
他運轉天眼,看了看身體,尤其是腦部。
又替她把了把脈。
過了良久,這才停下。
“怎麼樣?她的情況可以通過催眠治療嗎?”
丁春燕急切問道。
楊武搖了搖頭。
“她的情況靠催眠很難起到效果。”
丁春燕一陣失落,雖然對楊武的期望不是太高,不過終歸抱有一絲希望。
“你也不用太失望,你媽這種情況雖然不能通過催眠治療,但也不是沒辦法治好。”
丁春燕聞言,愣了下,隨後興奮瞧著楊武。
“真的?”
楊武點了點頭,很認真說道:“她這種情況,可以試試針灸,治療效果應該不會差。”
不等丁春燕回話,身後卻響起質疑聲。
“針灸?這麼說你是中醫?”
丁春燕這才注意,身後站著一個白衣大褂的中年醫生。
“陶醫生..”
見到中年醫生丁春燕麵露一絲恐慌,隻因為這名中年醫生是聶慧蘭的主治醫生陶嶽。
她私自請人過來給聶慧蘭看病,這樣或許會引起陶嶽不滿,隻是她救母心切,見到一絲希望不願輕易放手。
“小丁,不是我說你,像你媽這種情況,你從哪裏找一名西醫,也絕對比中醫合適。”
陶嶽聲音中帶有些許不屑。
尤其看楊武年紀輕輕,更加瞧不上,中醫是需要經驗的,眼前這小子學醫能有多久,又有什麼經驗可言。
“還有你,是誰的弟子?來自哪家醫院,在沒有徹底了解病情之前,怎麼能夠下診斷,萬一你這麼做出了事,責任是由你負責還是由我們醫院負責?你負責得起嗎?”
被陶嶽連珠炮似的一通質疑,楊武臉頓時沉了下來。
他並不排斥西醫以至於苗醫、蒙醫等各分支醫生,一直覺得能治好病的醫術就是好醫術,而不應該論及出身和用藥。
隻是像陶嶽這樣一副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去貶低中醫的人,卻讓他心裏很不爽。
“誰說我不了解病情?你又憑什麼認為我沒能了解清楚?”
“笑話,你的所有檢查手段僅僅隻是流於表麵,又怎麼了解病情?”陶嶽依舊一副傲慢的姿態,繼續道:“像你們這種僅靠外表觀察,和脈象而作出診斷的醫術,本就不是什麼科學的手段,你們卻偏偏還死鴨子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