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電梯門的合上,江曉歌抬眸看向身旁的男人。

奇怪,怎麼和他單獨待在一起,他身邊的氣息都變得沒有攻擊性了呢?

腿邊的酒米似乎也鬆了一口氣,繼續張著嘴哈著氣。

“徐先生,您的銀行卡。”江曉歌心想還是解決正事的好,趕忙將黑卡遞到了徐孟洲麵前。

徐孟洲看著女人纖長的指尖,輕輕一握,又將卡推了回去,“付款沒有退回的道理。”

“徐先生,雖然我知道您很有錢,您給我的錢不過是自己的九牛一毛,但是,無功不受祿,君子愛財,也取之有道。”江曉歌認真地看著男人精致的側顏,宣傳著自己的價值觀。

電梯門恰逢開啟,徐孟洲牽著她的手一路向前走去,這是專屬總裁通道的走廊,沒有人會打擾到他們。

“如果江小姐感覺自己愛財取之有道,那我不介意做你的長期客戶。”男人沉穩有力的話語似最安穩的保障敲擊在江曉歌的心裏,但同時也讓她一頭霧水。

進入到他的辦公室,寬敞明亮的落地窗與沉穩的冷色係牆麵交相呼應,將這裏的主人襯托地更加清冷高貴。

徐孟洲扶她在沙發上坐下,江曉歌頓時感覺置若雲端,內心的情緒也放鬆了許多。

“徐總,我隻是一個賣自己玩偶的人,而且我真的不想莫名其妙虧欠你太多,在我的印象裏,您這樣身份地位的人和我簡直是天差地別,還請您不要再開玩笑了。”江曉歌細數徐孟洲對待她的種種特別,猜疑是否將她卷入了豪門權貴的遊戲中。

她深知如他一般的男人身邊自然擁護無數,也看過許多新鮮情人最後以枯萎收場。

她收起之前的種種悸動,看著自己身處的地方,像是時時刻刻提醒他的身價不凡。

她必須清楚,也必須明白自己與他身份的雲泥之別。

“江小姐,你的玩偶讓我想起了一個人。”徐孟洲的話鋒一轉讓江曉歌怔住。

敢情她自己想太多了?這也太丟人了吧?

“在我少年時,我受父親嚴苛的管教”,身旁的男人似乎有些無語凝噎,仿佛正在說著自己內心深處最不為人知的痛。

“無論是身體或是才能,我都必須樣樣全力以赴,可惜全力以赴在父親看來是遠遠不夠。”

“ 在我十四歲那年,父親將我丟進了毒窩裏。”

江曉歌不由得感傷,究竟是怎樣一個父親,會望子成龍到如此偏執的地步,不惜以自己親生兒子的性命相抵。

麵前的男人唇邊勾起一絲淒涼的笑,“毒梟拿我試毒 ,我成為了那批試毒人中的一份子。每當有人訂購毒品,我便是在他們麵前展示藥效好壞的實驗品之一。”

江曉歌心疼地看向他,“你的父親為什麼這樣對你?”

“他希望我能扛住最黑暗,最陰晦的環境,將我從發到骨都淬煉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