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開雙眸,移動道馬夫背後,防止他偷襲,踩住馬夫的腿,迅速的撩開馬夫後發,後頸上有一塊疤,比比大小。
問道。
“這就是你負的傷嗎?不嚴重啊!應該不影響上戰場才對?”
馬夫有點緊張道“不是,小人右臂受傷,不能再負重,後頸的傷是幼時被水燙的。”
她眼瞼下垂,平靜道。
“是嗎?那好巧哦!”
明明是用刀割了一塊皮,用烙鐵燙的新疤,最近幾年才有的,怎會是幼時呢!
“你叫什麼名字?”
馬夫道“張十安。”
她眉頭一挑,淡笑道。
“上天、下地、東、西、南、北、生門、死位、過去、未來是謂十方,十方之地皆得平安就是指所有的眾生都平安。”
“你的父母是信奉佛理之人,知道你用包含祝福的名字去害人,他們會不會難過!”
張十安皺眉愣然,不懂她為何談起與案子無關的名字。
她覺得張十安太淡然了,要麼就是他明白十安的意思,要麼他根本不能與十安的父母共情,正常人做不到如此平靜。
殺手除外?
“你真的是張十安嗎?你的父母精通佛理,豈會教出滿口胡言的兒子?”
張十安不知如何回答,“父母”精不精通佛理他不知道,十安有這層意思他也不知道,眼前的女人為何抓著這一點不放他也不知道。
她拉過酆鎬的手,肯定道。
“他不是張十安,真正的張十安早死在戰場上了,他是個冒名頂替的奸細,或許張十安的父母已經被滅口了。”
酆鎬疑惑道“你從哪裏看出來!”
她杵著下巴道“故其華表,則鎬鎬鑠鑠,皆謂光顯昭明也,這是殿下與瑞王的名字由來。”
看向酆鎬,緩緩說出猜測。
“殿下聽到父母對自己的美好祝福,沒有一點情緒波動嗎?愛與憎是無法掩飾的,他的表現好像父母與他就是陌生人。”
“但他的說辭是喂馬補貼家用,不覺得很奇怪嗎?一個可以拖著病體去賺錢養家的人,不愛也不恨他父母。”
“要麼他患有感情淡漠症,要麼他不是張十安。”
“而且他後頸的傷是為了掩蓋某種印記,用刀連皮帶肉割了一塊,再用烙鐵燙過,不超過三年,但他說幼時。”
“他右臂的傷也不一定是戰場上負的傷,而是人為損壞,把自己包裝成張十安,醫術高明點的大夫一眼就能看出區別。”
“喂馬補貼家用也是說辭,實則是為了插入鎮北侯府當間諜。”
“他與那個黑衣蒙麵人是一夥的,黑衣人進入書房,觀摩過鎮北侯的字跡,寫給前安南將軍的信是偽造的。”
“玉牌也可能是鎮北侯送給黑衣人的,也可能是黑衣人順手牽羊偷的。”
“這些都是我的猜測,陛下可以將人移交大理寺,讓大理寺卿嚴查此案。”
開心道。
“殿下我餓了,我們去用膳吧!”
張十安有點懵,僅靠名字她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酆鎬看向父皇,皇帝對其眨了一下眼睛。
酆鎬這才拉起了她,寫道。
“走吧!小饞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