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動手中茶杯,慢悠悠說道。
“所以請鎮北侯仔細思考,告知在場諸位,您與那人何等關係,密謀為何!”
她將鎮北侯高高捧起,又高調威脅,四周寂靜,每一個人都盯著鎮北侯。
鎮北侯腦子轉動,思考如何回答。
“臣曾救過他的命,他從未告知臣他的出身來曆,臣不便多問,就趕走了他。”
“不久前,他前來與臣商量大事,攛掇我謀反與他一同歸屬雍國,臣拒絕了,回京路上他派人追凶臣滅口。”
指著獵場攛掇她之人道。
“此人是鎮北侯府的馬夫, 因為手腳不幹淨被發賣,臣不知他為何會在此,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至於玉牌,臣確實丟過一塊,不知可是此塊。”
她杵著下巴點點頭說得通,還有牢裏的趙誌成。
“陛下,可否把趙誌成帶上來對峙。”
皇帝道“準!”
她指著趙誌成,及從趙誌成府邸搜出來的信件,“啪”的摔在地上。
啟唇道“此人與鎮北侯是同窗,收到鎮北侯信件,共謀大計。”
鎮北侯拿起信翻閱,一封接一封,一句接一句,一字接一字,看的背脊發汗,肝髒劇烈顫抖,手抖的拿不穩輕飄的紙。
驚恐說道“字跡雖相仿,但臣從未寫過,更無傳遞,臣一片丹心,望陛下明鑒!”
她慢慢發問道“那侯爺給世子的空白信是何意?難道不是侯爺借兵造反,讓世子快逃的意思?”
鎮北侯厲聲反駁道。
“一派胡言,空白信僅是告訴煦兒北州生變,有人用一家老小威脅臣造反,希望陛下知道,昭臣回京。”
她攤開手臂,抽動嘴角。
玉牌可以是送的,馬夫與趙誌成可以是墊腳石,東窗事發時扔出去轉移目標的棋子。
把鍋丟給皇帝,啟唇道。
“我已問完,請陛下明示。”
話一落,她靠在椅子上,頭一點一點的打瞌睡。
酆鎬看不過去了,將椅子移近,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肩膀上,捂著她冰涼的手。
將視線轉向地上的鎮北侯及趙誌成還有馬夫。
發問道。
“前安南將軍可有話說?”
趙誌成一家全死,早無掛念,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啟唇道。
“臣確實收到鎮北侯的來信,還不止一封,言之鑿鑿皆是謀反之心,朝裏他有同夥,有八成的幾率成事,臣才被他蠱惑,做出弑君大罪,臣是死罪,鎮北侯也當屬死罪,望陛下明鑒。”
酆鎬唇瓣抽動,一家沒一個好東西,如果你冰心一片,豈會被扇動。
“馬夫偷竊何物?何日被趕出鎮北侯府?”
馬夫辯駁道“小人沒有偷竊,趕出府隻是對外的說辭,是鎮北侯將玉牌給小人。”
指著她道“還給我看了這位小姐的畫像,不惜一切代價拉攏她,事成之後,榮華富貴指日可待。”
酆鎬皺眉道“你隻是一介馬夫,鎮北侯豈會放心將如此大事交付你。”
馬夫辯駁道“臣是戍邊戰士,後負傷,不能再上戰場,才去了鎮北侯府喂馬補貼家用。”
酆鎬頭疼,將目光投向鎮北侯,您老人家惹了什麼貨色,全統一說辭攀咬您。
對皇帝搖搖頭,兒臣沒招,您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