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脾氣你知道的,受不了一點委屈,我會在和你回去。”
“當初你答應離婚會補償我,那我直接提要求了,給我兩千塊,我要買紡織廠工人的工作。”
連與青轉身,背對著他說:“不是拿錢的話,咱們就別見麵了。”
她一隻腳都跨進紡織廠大門了,男人嘶啞憤怒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我愛你,所以我會恨,會嫉妒,可我從來沒想過和你分開……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嗎?”
可連與青已經進去了,背影那麼決絕無情,幾個月的愛戀煙消雲散,剩下他一個人困在原地。
第二天,在食堂吃飯的時候碰上門衛保安,他偷偷說:“那同誌在外麵站了一夜,滿地的煙頭,人倒是厚道,走之前都撿幹淨了。”
連與青表情一怔,隨即恢複如常,“老鄭,這事你不用管。”
她不清楚原身到底有沒有和沙俊平睡過,可能睡過吧,但歸根結底是兩個年代思想的碰撞。
魏東是思想傳統的大男人,即使兩人在一起後他在慢慢改變,他的大男子主義不會變。
永遠不要試圖去改變別人的思想,這是連與青的人生準則,她突然沒有信心和他走下去了,所以選擇及時抽身。
雖然痛,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
兩千塊錢,魏東暫時拿不出來,想著連與青那邊買工作急需錢,便上門找程旭借。
這錢當然二話不說就借,隻是,他看了看門外,把魏東拉進屋裏。
“你們倆到底咋回事?吵架也不至於搬出去吧!”程旭說話的口吻不太好,主要是擔心好兄弟。
連與青搬家不是秘密,那天好多人都看見了,雖然江敏替她遮掩了,可那爛借口程旭是不會信的。
魏東恨不得把連與青拴在褲腰帶上,怎麼可能讓她一個人去外麵住。
隻是不管他怎麼問,魏東都隻字不提,讓人恨得牙癢癢。
“你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一個作天作地的妖精,倒不如像我這樣打光棍!”
魏東媳婦兒跑了,也不用回家了,兩個男人喝到半夜,還是程旭扛不住睡著了。
半夜被尿憋醒了,程旭眯著眼睛看見陽台有一點點火光,放了水之後一看,魏東在吞雲吐霧。
“你是真不困啊,聽說昨晚一夜沒回,難道連與青還能讓你進屋?”程旭都不知道說兄弟什麼好了,情種!
“睡不著。”煙燒到了手指,他也隻是低頭輕輕碾滅,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隻要一閉眼,腦子裏全是同一個人,想到她決絕地離開,心如刀割,與其這樣,還不如不睡。
程旭無奈搖頭:“你上輩子是不是欠她一條命啊!”
第二天一大早,魏東拿上錢走了,他跟孟青海請了假,讓潘越城幫忙頂班。
魏東把錢送去紡織廠,連與青沒有出來拿,來的是徐自來。
“她跟著去下麵的製衣廠了,下午才能回來。”徐自來語氣溫和,“臨走前交代人來找你拿東西,那人暫時抽不出空,所以才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