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偽裝的臉，以前都是白修給人加個幻境，現在嘛，直接畫個妝戴個口罩或麵紗就行了。

想想等無邪他們到時，一開口說話是粗獷的聲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張鬱白已經忍不住想提前笑了。活了那麼久，他多少也會些偽音。

張鬱白試著改變一下嗓音，忽然突發奇想，他轉頭看向旁邊發呆又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張啟靈，眸光流轉間。

“哥哥~”

一道嬌軟的聲音響起，張啟靈順著聲音望過來，喉結微微滾動，眼眸裏的暗色逐漸幽深，像深不可測的汪潭。

張鬱白就是在火邊跳，好玩心害死貓。不過他現在膽大，想到什麼就是什麼。

張鬱白是感覺到了自己這幾天的幼稚行為，但是很新奇不是嗎？從未有過的體驗，這種感覺有點上癮，起碼現在他還沒玩夠。張鬱白用舌尖舔.舐了一下上顎，眼底散發出一絲興奮的光 。

張鬱白笑了笑，他用一隻手抬起張啟靈的下巴，“你說四大皆空，為何不肯睜眼看我？哥哥。”張鬱白往他耳邊吹了口氣。

張啟靈有些艱難的移開目光，張鬱白察覺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有些納悶。難道他記錯詞了？

“哥哥，你看過西遊記嗎？”

張鬱白見他沒看過就打算算了，“我也很久沒看過了，那我們下次一起看吧。”

張鬱白正要起身卻被坐著的張啟靈一拉手臂給帶入懷裏。

“嗯？”

張鬱白在他懷裏調整了下坐姿，發出疑惑。

張啟靈的手在後頸處慢慢摩挲，有些癢意，酥酥麻麻的。

“哥哥，你怎麼了？”

張鬱白有些想躲開，因為張啟靈現在太安靜了，安靜得他有些提心吊膽，之前逗他時起碼還有點反應。

張鬱白對上張啟靈那雙淡漠的瞳孔，不知何時裏麵摻雜了些他有些看不懂的東西，說有些是因為他對這種眼神既熟悉又陌生，說熟悉是他曾經在別人眼裏看見過……

密密麻麻的吻忽而重重落下，張鬱白的思緒被打斷還有些懵。

不是？這太……

張鬱白有些想反抗，但卻遭到張啟靈放在背後的手不容置疑的禁錮。

“哥……”

話還沒說完，便被再一次堵住了唇，體內的氧氣被對方瘋狂的汲取。

“不……”

說話沒用，張鬱白有些生無可戀，他這樣坐著不舒服啊，哥哥，有點脖子抽筋的感覺。

但有句話說得好，反抗不了就躺平。於是他認命的閉眼接受，回應。

張鬱白不斷安撫著明顯焦慮的張啟靈。

大概過了很久，在張鬱白的脖子要承受不住的時候，張啟靈終於放開了他。

“哥哥。”

張啟靈低喘著氣，輕“嗯”了一下。

“我剛剛隻是想說坐著有些不舒服，脖子有點疼。”

張鬱白緩了一下無奈道。

張啟靈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心虛。

“哥哥，你怎麼了？”

張鬱白眼裏閃過一絲擔憂，將額頭與他相抵。

張啟靈沉默了下，低啞著聲音。

“我看見你離開了。”

張鬱白愣神了一下，“看見？剛剛嗎？”

張啟靈微不可察的頷首。

“不會的，哥哥，我怎麼會離開你呢。”

張鬱白揉了揉張啟靈的頭。

張啟靈沒說話，低垂著眼眸，把人半摟住。

他剛剛是真的看見了，張鬱白回頭叫他的那一瞬間，他忽然看見張鬱白的周圍是漫天雪地，血蔓延了一大片。

那種突如其來的驚慌感幾乎在瞬間讓他的理智變得全無，就好像曾經經曆過一般。

張啟靈把這些疑惑壓在心底，看來……秦嶺可能是有必要去一趟了。

張鬱白難得見張啟靈有這樣的時候，他有時候都覺得張啟靈和他以前是不是認識，要不然這樣一個人怎麼會這麼快喜歡上他呢，張鬱白沒覺得自己可以有什麼值得喜歡的，要有那為什麼以前都沒任何一個人喜歡過他呢？

但正因為不知道被喜歡的點在哪，張鬱白實際上也是有些患得患失的。他怕這一切都隻是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