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最近開學+狀態不是很好，更新時間不固定，勉強看吧

風越來越大，連在室內的張鬱白都能聽見風拍打窗戶的聲音。

他愣愣的坐在床中間，眼睛無神的看著虛空，想了什麼又沒想什麼，空白充斥著大腦。

時間在悄然間溜去，就像以前一樣。寬大的房間裏卻讓他覺得那麼沒有安全感，心中突然升起莫名的想法。

張鬱白垂眸沉思著，又好像隻是單純的在發呆，連門什麼時候被打開了也全然不知。

事到如今他不能否認，他並沒有自己幻想出來的那麼強大冷血無情淡漠，也許有過，但早已被時間磨去。

回憶反思著過往的一幕幕，莫名的情感操縱著他，無端陷入情緒的低穀。

從來都不是他控製情緒，是情緒在控製他。

就像現在這樣。

燈被突然打開，張鬱白才驚覺的發現張啟靈的到來，但張啟靈什麼也沒做，他隻是靜靜的站在那看著他，張鬱白就能感覺到放鬆。

說是放鬆也不太合適，可能是舒適，也可能是心安？總之就是懸空的心突然有了落腳處的感覺。

張鬱白想問他怎麼來了，想問他來幹什麼怎麼不說話，是看出他的不開心了嗎？但又意識到那個契約早就已經解除了，他感覺不到他的情緒。

張鬱白陷入了矛盾，他到底希望張啟靈會說什麼呢？

他對張啟靈的感情真的來源於喜歡嗎？

是喜歡上幻想中的那個拯救者還是被情緒控製的使然？

張鬱白一時有些迷茫住了，他什麼也沒問，全壓在心頭，隻是不知所措的看著張啟靈。

張啟靈微微蹩眉，因為晚上的那些話他原本是打算等的，但是現在他不想了。

主動掌握並控製一直都是張啟靈以來的習性，既然確定了那就快準狠的出手，這個習性顯然也被他帶到了感情中。

突然陷入一個很淺的懷抱中，張鬱白酸澀的眨了眨雙眼才意識到這是在幹什麼，明明擁抱不深但腰間的手卻禁錮的厲害。

“嗯？”

良久，張鬱白遲鈍的發出了一聲疑問。

似疑惑，似驚喜，又似迷茫。

但不可否認的是落入的那一瞬間，鼻尖充斥的令人心安的氣息極大的滿足了張鬱白的心。

那一刻，上一秒覺得的痛苦好像都沒什麼了，極其遙遠，恍惚的讓人分不清虛幻和真實。

張啟靈輕緩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我會一直在。”

隻是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房間才有聲音響起。

“為什麼？”

為什麼這樣說？為什麼忽然抱他？為什麼突然這個時候過來？為什麼？張鬱白有很多的疑問和不解，但最終隻化成了一句簡單的三個字。

張啟靈沉默了下，俯身在眉心淺淺一印。

張鬱白：啊？！

沒有料到這一舉動的張鬱白整個人呆住，原本就遲鈍的思維大腦頓時宕機。

張鬱白張了張嘴又閉上，欲言又止，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怎麼說。

張啟靈看出來了張鬱白的心不在焉，但他隻是靜靜的等待，沒有催促和逼迫。

等到張鬱白思緒回歸後大概已快半小時，張鬱白抬起頭看著張啟靈的眼睛。

無論何時再看，都是一雙淡漠的瞳孔，但此時卻有些柔和。

見鬼了？！

張鬱白不自在的想著，有一說一他第一反應是想逃避。

明明是他先喜歡的，是他渴望的，但真的來臨了他卻有的隻是慌張。

思考這是現實還是幻境，小哥的舉止意味著什麼，有無別的因素，情感產生的原因呢，還有更多更多。

張啟靈自然也發覺了張鬱白的轉變，眼神有了點神采的人總歸是和“死人”不一樣的。

張啟靈不容置疑道：“你不該逃避。”

張鬱白心虛了下下意識否認了，但又接著承認了。

“我隻是……”

隻是什麼？因為那些糟糕的過去嗎？他也不知道。

張鬱白泄氣一般又閉口不談，似自言自語道了一句：“你會一直陪我的嗎？”

張啟靈隱有所感，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低頭的張鬱白。

性格易變，反差極大，他本以為是因為人格的原因或者後遺症，但現在看又不像。

但這一刻他似乎有些確認了，因黑瞎子話多的原因他也接觸過點醫學，更何況是在一開始得知張鬱白有人格分裂的情況，關於書上一個模糊的記憶在這時開始變得清晰明了。

雙相情感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