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奚白想把手從聞祈年掌心抽出來。
沒抽[dòng]。
宋均也是一頓,上前去幫她解脫出來。
但奚白的手腕已經紅了一片,留下男人的指印。宋均不禁心下大駭,他就幾天沒跟來,怎麼聞總和奚白小姐之間的狀態如此之.....
這是發生了什麼?
奚白沒太在意他,道了聲謝正要離開。
忽地,床上的人呼吸急促起來,緊閉著眼呢喃什麼。聞祈年的情緒激動,連帶著儀器上的數值不斷飆升,像是陷入了無法自拔的噩夢中,脖頸上青筋迸發。
“這是怎麼了——”宋均正要去叫醫生。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
兩人就都看見一顆透明的水珠從聞祈年的睫毛下滾落,飛快地滑過眼尾,沁入枕頭中。
“枝枝...”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不走行不行?”
這次,這聲囈語在寂靜的病房中,清晰可聞。
宋均頓了下,看向奚白。
原以為要叫醫生,但這聲夢話後,聞祈年又陷入了昏睡中。
可這一遭讓宋均有點不敢放奚白出去買東西了,萬一奚白扔下聞總一個人走了,那到時候聞祈年中途醒來,可就真是得要弄死他的節奏了。
奚白看出來他的顧慮,眼眸彎曲,一雙桃花眼漂亮得不像話:“那你就把我的手機給他看,我不會走的。”
宋均下意識看過去,奚白的手機靜靜地放在聞祈年床頭櫃上。
於是,他安心了。
門口的保鏢放行。
奚白問了聲宋均要喝什麼咖啡後,便去了醫院附近的那家咖啡廳,裏邊坐了不少人。她點了餐後,也找了張桌子坐下,隨手翻閱起書架上的書。
暴雨漸弱,但仍舊瀑布似的。
伴隨著雨聲,故事也進入縞潮。
隻是....
電光火石間,奚白忽地發覺周圍過於安靜了,除去雨聲,之前的交談喧嘩聲都像是消失了。這種感覺極其的微妙。
她不動聲色地抬眸掃了眼,竟發現這間咖啡廳沒再進來過人了。甚至,連原本的客人都在不知不覺間走光了,店員也不見蹤影。
奚白捏著書頁的指尖微微用力,合上書,將其放回書架,也準備離開。
這裏給她的感覺不太妙。
剛背包起身,一道蒼老沉重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您就是奚白小姐吧?”
她腳步一頓,心知這是走不了了。
幾秒後,一個穿著簡樸唐裝的老人麵帶笑容地在她對麵坐下。餘光一瞥,一群黑衣保鏢將咖啡店圍得水泄不通。
“.....”
奚白看過去,他嘴角的弧度好似計算過的精準,看似和藹的笑眸下,眼神犀利精明。
在大腦記憶庫搜羅了一圈後,她肯定自己絕對沒見過這個人。
她疏離彎唇,眼神警惕:“我是,您....?”
老人微微一笑,伸手示意外邊:“不用緊張,我姓是誰不重要,但的確是有個人想見您一麵,不知可否移步小敘?”他雖是詢問句,但語氣卻是陳述。
奚白淡定地取過桌上的熱毛巾擦了擦手,輕輕笑道:“那我要是說不呢?”
“那可就不太好辦了。”老人和藹地嗬嗬笑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愛開玩笑的老頭。
但與此同時,他身後跟著的那些人卻往前更圍了一圈,目光緊鎖在奚白身上。
奚白臉色微變。
老人抬了抬手,那些黑衣人立馬後退一步,而後他笑嗬嗬地看向奚白:“我家主人隻是想見您一麵,說說話罷了,現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