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京別墅,
顧小悠當著厲君寰的麵,將房間的門“嘭”的一聲在他眼前摔上。
厲君寰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最終也沒什麼表情,轉身回了房間。
……
這一整晚,顧小悠幾乎都沒有睡。
她一個人坐在床上,反複回想著在酒店裏發生的事。
厲君寰的吻還清晰的印在腦海裏。
他跟嚴恒白不同,嚴恒白接吻的時候喜歡睜著眼,他的動作溫柔細膩,目光深情,她每每都會沉溺於其中。而厲君寰則剛好相反,他不溫柔,眼神裏都是警告的意味,想到這兒,她有些惱……
……
早上,顧小悠起的很早。
王嬸看著她拎著一個小行李箱從房間了出來時,不禁驚訝的問:“顧小姐,您這是要去哪?”
顧小悠沒回答,從王嬸身邊走過,“咣當”“咣當”的拖著行李箱下了樓梯。
坐在餐廳用早餐的厲君寰聞聲抬起頭來。
厲君寰的表情有幾分疲憊,身上墨藍色的睡袍還沒有換下,餐盤裏的食物也沒被動過,倒是一旁的咖啡喝的所剩無幾,手裏還夾著一根煙。
青白色的煙霧後麵,讓人看不清他此刻是種什麼表情。
顧小悠隻當沒看見厲君寰投過來的目光,故意將動靜弄的很大。
王嬸追下樓梯來攔住她:“顧小姐,二少說臨城您就他一個親戚,離開這兒您去哪啊?您不是來參加婚禮的嗎?可二少爺婚禮還沒辦呢,您怎麼就要走啊?”
“他辦不辦婚禮和我有什麼關係?我走我的,他結他的,王嬸,您別攔著我。”
說著,顧小悠拖著行李箱就往門口走。
王嬸又攔了幾次,見攔不住,回頭求助的看向厲君寰。
今天的厲君寰同平時不太一樣。他表情淡漠的將這一切收進眼底,起身,將手裏的煙撚滅在一旁煙灰缸裏。
見厲君寰站了起來,王嬸總算鬆了口氣。
本以為厲君寰要來阻攔,卻沒曾想,他開口竟然是:“別攔著她,讓她走……”
王嬸一臉的震驚,就連顧小悠也一時間沒了反應,愣在了原地。
王嬸還想再勸,卻見厲君寰頭也沒回的邁開長腿往樓梯上走了。
臨上樓梯前,他轉過身來,視線落在顧小悠臉上,話卻是對著王嬸說的:“她的確也不適合再繼續住在這裏……”
說完,大步邁上樓梯,上了二樓。
顧小悠咬著嘴唇,許久沒動。看著厲君寰就這樣像甩包袱一樣將她一把丟開,她竟然沒誌氣的紅了眼圈……
……
離開了西京別墅,顧小悠一個人提著行李箱站在路口,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裏。
她的小臉漲的通紅,完全是被厲君寰氣的。
將行李箱提了提,輕飄飄的裏麵沒有幾件衣服,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卻沒想到真的被他給趕出來了。
憤憤的回頭,朝著別墅瞪了一眼:“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還不稀罕看你擺臭臉呢,你是我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