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嫁給淩司夜後,林琬就沒有再出過國。
淩司夜借了林氏的東風,淩氏企業越做越大,他視林琬為敵人,不可能讓她接觸任何工作。
六年來,偶爾淩司夜別有意圖地帶她參加一些宴會,不過是要鹿城的人看到,林琬還是他的太太。
林家的大小姐成了淩氏總裁的傀儡,林氏從此再也爬不起來。
為了敲打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而已。
想不到這一次淩司夜會主動要帶她去歐洲。
在候機室裏,林琬安靜坐著,腿上蓋了一張薄毯,垂著眼眸忽視身邊傳來清脆的嬌笑。
沈清清的笑在她聽來格外刺耳。
“太太?”
馮凱走過來,遞給她一杯熱水。
這是五分鍾前她找馮凱要的。
倒了謝,接過來捧在手上,從包裏拿出藥瓶,藥丸放進嘴裏和水咽下的時候,目光看到旁邊的人。
淩司夜正盯著她。
沈清清本來背對著她,注意到淩司夜的視線,心裏不爽,但還是沒表現出來,也轉過來。
“林小姐,你不舒服啊?”
“胃藥。”林琬說。
沈清清依偎著淩司夜的肩膀,像是替她抱不平一樣,說:“司夜,你應該體諒體諒林小姐,她看起來不太舒服,你讓她在家裏好好休息吧,我陪你就好了。”
淩司夜收回目光,垂眸盯著沈清清。
“你不給我添麻煩就行了。”
“司夜,你怎麼這麼說我,不高興了。”嘴上這麼說,身體卻貼得更緊。
這種把戲。
林琬看也沒看一眼。
沈清清沒必要在她麵前宣誓主權,淩司夜不會多看她一眼,他全心全意屬於沈清清,有什麼可爭的。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對於林琬簡直是酷刑。
好在那兩個人一上飛機就睡得不省人事,沒找她麻煩。她如坐針氈十幾個小時,下了飛機直奔酒店,不管不顧倒頭就睡。
等她醒來後,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窗外黃昏降臨,歐式建築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她才想起來自己這會兒在意大利。
打開門,馮凱就站在門口。
他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告訴她,淩總和沈小姐出去買東西了。
林琬敷衍地點頭表示知道。
她想去樓下走走。
馮凱欲言又止,但大概知道這裏是國外,淩司夜沒吩咐什麼,最後也沒阻止她。
林琬掠過他走過鋪著地毯的走廊,下樓梯,拐角處有兩個聲音傳來。
聽到對話內容,她腳步一頓,扶牆站住。
“這次跨國合作淩氏本來沒有意向,怎麼臨門突然摻和了一腳?”
“誰知道。我看了淩氏的方案,相比其他的算不上有優勢,淩氏再財大氣粗,這次也沒有多少勝算。”
“我剛剛看到淩總了,他帶著那個沈小姐……聽說也把林小姐帶來了。”
“他在國內就毫無顧忌,出了國更沒人知道。可憐那個林大小姐,唉……”
兩個華人站在樓道口抽煙,不知道有人偷聽。
林琬麵無表情地轉身朝另一邊走去。
在花園裏坐了沒多久,馮凱就找過來了。
“淩總說要您準備一下,參加晚上的宴會。”